第104章 我赢了（2/2）

“不，”他沮丧地低声说。“不!佐里安，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样——”

因为这是故意的。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选择了死，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这个想法突然涌上心头，令人不快，也不请自来。这就像在他脸上打了一拳。

“他不会……”扎克喃喃自语。“他太自私了……他自己这么说的!”他有朋友，有家人，有需要他的小妹妹，还有一群想和他上床的女孩。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必须检查一下。

他站起来，跑到红袍子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地方。不出所料，这名男子也已经死亡。佐里安的最后一次攻击不仅彻底摧毁了他的心脏和胸部，伴随攻击而来的蓝色波浪也起了作用。也许是把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扯出来了?他的医疗魔法太简陋了，无法判断，但那人肯定死了。

他重重地咽了口气，然后又站了起来。他开始寻找其他人。

扎克很快意识到，每个人似乎都失去了知觉。他们躺在大街上、公共建筑里、小巷里，到处都是。

他们也不是在打斗中被击倒的。他的诊断证实，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完全健康，除了一些轻微的擦伤和瘀伤，这在目前的城市条件下是正常的。他们好像突然间就失去了知觉。

他最终找到了Anic,Xvi，还有Zorian的弟弟Dain。诸神在上，他要如何向那个男人解释他刚刚让他的弟弟…

他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走近。他们仍然没有意识，就像他目前遇到的所有人一样。犹豫了一秒钟后，他施了一个记忆读取咒，把手放在Xvi的头上。

这个咒语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他确信Xvi在战斗中对他施了大脑空白咒，但现在已经没有了痕迹。他立即深入到那个人的记忆中，寻找任何关于时间循环的信息。

他的手很快开始颤抖。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是时间循环。然而，更重要的是，他对这整个月没有任何记忆。某人的记忆抹去了他对那段时间的全部记忆。

他在附近的亚兰尼和Dain又检查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他们完全不知道时间循环，因为他们对这整个月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

他喘着粗气。

“佐里安，你这个可怕的混蛋……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大声说。

等待。如果他能这样对别人，他也能这样对他吗?

这些都是真的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就不肯离开。他能感觉到他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苏醒了，要求检查一下。他必须知道。他必须知道一个饥饿的人多么需要食物，这种冲动是如此强烈，基本上是不可抗拒的。

他开始对自己、周围环境和面前三个失去知觉的人进行大量的诊断性占卜。他做了许多他多年来学到的小实验，以检测魔术师何时扰乱了他的环境。

什么都没有。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还在工作。他的思想没有受到干扰。环境表现得很正常，他面前的人也和真实的人一样复杂。

他开始在城市里游荡，对躺在街上的人随意施记忆咒。这时，一些人已经开始醒来，但扎克只是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理睬他们，继续自己的工作。

他并不是真的在寻找任何具体的信息。他读人们的记忆是为了找出一些琐碎的事情，比如他们最喜欢的食物，他们的母亲是什么样子，或者他们最近听到的故事是关于什么的。换句话说，他是在检查他们是不是真人。

一个心灵法师，无论多么优秀，都无法从零开始创造一个心灵。无论如何，这都不令人信服。假人只是纸上薄薄的伪装，只能骗过最没有经验的心灵法师。然而，扎克已经认识佐里安很久了，他不能轻视任何事情。他完全可以接受佐里安可以制造一个令人信服的假心灵。那家伙就是那么可怕。

甚至可能是一副假脑袋。也许一打。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读过一百多人的记忆了。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他们都是复杂的个体，有很多关于他们生活的小细节和纠结的历史，如果扎克真的想弄清楚他们，他很容易一次迷失自己好几个星期。他拒绝相信有人能凭空创造出这么多生命。甚至像佐里安这样的人。

他忘了时间。他在城里闲逛，查看人们的情况。任何稍微熟悉时间循环的人都失去了对整个月的记忆。没有例外。即使是在Cyoria灵感应者，但佐里安设法说服了他们自愿删除自己的记忆。

最后，他接受了事实。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约纳克死了。Silverke也是如此——她被真实世界的旧自己打败了，她失去了过去一个月的记忆，但其他方面没有受到伤害。

除了他没人知道时间循环。

他离开了这座城市。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在城墙外找到了一座小山，他和佐里安有时会坐在那里讨论他们的计划，或者只是消磨时间，静静地看着周围的田野。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他认为有人曾经走近他，问他是否还好，但他忽略了他们，他们最终离开了。他只知道，在某个时刻，他意识到有人在向天空放烟花。

这是夏季节日的夜晚。这座城市可能刚刚遭受了残酷的入侵，但这并不是停止庆祝的理由。见鬼，这反而让庆祝变得更加重要了!

扎克感到很开心。他为此感到厌恶自己，但他确实厌恶自己。Pah仍然是密封的，他的合同条件已经完成。他将活过这个月。

他……赢了。

他就是扎克·诺维达，诺维达贵族家族最后一位幸存的成员，也是最后一位幸存的时间循环者……

他赢了。

他跪了下来，哭了起来。在他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他可以感觉到天使的契约无害地解除了，最终实现了。

他自由了，而他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他最好的朋友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