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赢了（1/2）

他就是扎克·诺维达，诺维达贵族家族最后一位幸存的成员，天使之选……

他赢了。

老实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赢。当然，他想赢。他想知道这个月以后的世界会有什么样的奇迹等着他。他想重建他的房子，让看守人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他想拥有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朋友和爱人。但是这个愿望，它只是一个渴望的梦，在他的脑海里闪烁，不肯消失。他没有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因为愚蠢的天使合同和它不可能的条件。事实上，他很久以前就放弃了。

他曾多次试图击退入侵，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个又一个的想法，直到最后，他确信这就是他的命运。永远呆在那里，在一个无限循环的世界里。所有这些力量和知识，所有关于他过去生活的启示，所有对他周围人的洞察……时间循环把这些东西悬在他头上，但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因为他无法摆脱。

阻止对Cyoria的入侵是关键。他知道这一点。不知何故，在他的灵魂深处，他知道这一点。但不管他试了多少次，他都做不到。当他还在学习的时候，还在成为一个更好的法师，还充满了想法……但是慢慢地，他开始慢下来了。他已经尽可能了解了入侵者的一切情况。提升他的魔法变得越来越困难，每个新咒语或训练方法的进步都越来越小。他的灵感开始枯竭。

可他还是出不去。他在现实生活中表现得非常好，但这还不足以阻止入侵。他的全力还不够。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出不去了。

他永远也出不去了。

然后他遇到了佐里安。他的朋友……还好。他时不时地用自己的行为吓到他，他希望他能更容易交谈，更有趣，但是，嘿。你不可能拥有一切。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动力。他身上有那种让扎克坚持下去的激情，而这种激情很久以前就在扎克身上消失了。他的想法是扎克从来没有想过的，他的方法和扎克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这是一种全新的、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它重新点燃了他心中拒绝彻底死亡的希望的火花。

很久以前，当扎克刚刚开始搞清楚时间循环，他的技能还在不断增长的时候，他的自尊心会对让他的新朋友带头执行逃跑计划或磨练技能的想法感到愤怒。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扎克遇到佐里安的时候，时间循环已经让他扎根了，他完全满足于仅仅充当支持的角色。他站到一边，让佐里安计划他们的逃跑计划，设定他们的短期目标，相信他的新朋友会把他们从循环的噩梦中解救出来，只是引导他远离他更……可疑的选择。

最后，这条路把他带到了这里:与他的另一个时间旅行伙伴——红袍——展开了一场致命的战斗。或Jornak。无论什么。对扎克来说，他永远都是红袍，说实话。甚至现在他还穿着那件愚蠢的红袍子来掩饰自己的容貌。

起初，他把扎克困在了某种奇怪的维度迷宫中——一个被浓雾覆盖的城市的镜像，严重限制了扎克的视力，同时允许“红袍子”以某种奇怪的方式四处走动，扎克一开始很难理解。红袍显然认为他是某种无法应对这种环境的愚蠢的畜生，但扎克在时间循环中度过了这么多年，他对维度论的了解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因为他一直在与佐里安和其他人合作，创造一条可行的逃生路线，进入现实世界。

红袍在和扎克战斗的时候吹嘘了很多关于这个迷雾迷宫的世界。也许是想打击他的士气?也许他也看不太清楚，想让扎克口头回应，这样他就能更安全地锁定自己的位置?无论如何，红袍说这个迷雾世界是帕纳塞斯赐予他的原始魔法。一个与现实世界隔绝，无法逃离的地方。

一个远离现实世界的地方，不可能逃脱。这不正是对时间循环的描述吗?扎克不是帮佐里安学会了怎么在上面打个洞好让他逃跑吗?

红袍子认为扎克是个哑巴，但扎克在到达那里的一分钟内就明白了他的小伎俩。就像时间循环以Pah为中心一样，这个迷雾世界也以RedRobe为中心。在他们周围的环境中寻找出口是没有意义的。出口是红袍。

他们之间的争吵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最终扎克设法使事情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他不得不被红袍的一个动力咒击中了腿，一瘸一拐地走着，但这无关紧要。这是一个相对较轻的伤口，他在战斗前喝了一瓶恢复药水。他的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重要的是，他利用这个机会用一个专门设计用来在这种监狱里打洞的次元咒语击中了红袍子。它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是他们在时间循环结束时进行的密集研究的产物，而RedRobe显然不知道如何处理它。

扎克本想在迷雾的世界上打出一个真正的洞，但事实证明，红袍的小创造无法与帕纳克塞斯相提并论，即使它们有着相同的起源。在被强行戳破的那一刻，薄雾开始变薄、褪色，直到整个世界在某个时刻悄悄消失，把他们送回了现实世界。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佐里安干掉了夸塔奇。看到佐里安如此轻易地战胜了他的宿敌，扎克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他知道这场胜利是经过大量的工作和准备才取得的，而且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容易，但是……他还是有点嫉妒。只是一点点。

另一方面，红袍子简直是疯了。他越来越凶猛地攻击扎克，发泄自己的沮丧，扎克也毫无保留地反击。由次元力量制成的黑剑向约纳克砍去，在他闪开的时候划出深深的伤痕。炽热的小太阳以燕子的速度和敏捷在周围快速移动，地面爆炸成石矛，然后爆炸成成千上万针一样的碎片，带电的光线像无形的蛇一样避开障碍物，向前冲去，空气本身被抽成一个以扎克为中心的微型龙卷风。他可能在生活中的很多方面都失败了，但如果说有一件事是Zaoveda非常自信的，那就是他的战斗技能。他擅长打架，而且很喜欢打架。这让他恢复了活力，能和有实力的对手战斗，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看了看他的对手，他的红袍子早已破破烂烂，他和那个人的目光相遇，试图唤起他的记忆。去回忆他们相遇并成为朋友的时光。唉，他什么也想不起来。没有记忆，没有本能的认知，甚至没有一种悲伤的感觉。那人完全是个陌生人。

红色的长袍。Jornak。这个人显然背叛了他，篡改了他的思想，让他在时间循环中更加迷失。扎克对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很生气，但如果他诚实地面对自己，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他其实并不记得那次背叛，而且他一直是一个相对随和的人。即便如此，一段时间以来，追踪这个人并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直是他生活的动力。他不认为这是什么魔法驱使的结果……他只是觉得恨这个人比较方便。让你心旷神怡。专注于红袍子，以及他是如何把他搞砸的，给了扎克一个他一直缺少的人生目标，所以他怎么就不能去追他呢?

而且，那人显然是个疯子。他不像佐里安那样会移情，但他不需要是那种人，就能看透那家伙。甚至比扎克自己更厉害，他内心已死。下一喊陆战争就算没有像他这样的人火上浇油也够糟糕的了。他必须离开。

然后佐里安让奥甘杰走开。他还以一种非常滑稽的方式做了这件事!除了他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而放弃了帝国宝珠的那部分，那部分真的很糟糕。他们不是说好了，既然他得到了公主，这个月结束后球就归他吗?那个混蛋没有权利把它给别人!该死，他甚至都没有试着和那只愚蠢的蜥蜴谈判……

哦。说实话，他想要享受皇家宝珠，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只是一个渴望的梦想。天使契约像一把剑一样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准备出击。它的条款是不可能实现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扎克只剩下一点时间了。

至少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佐里安传送到了扎克与红袍之战的地点附近。扎克记得，即使他保持沉默，他也感到一阵愤怒。对于佐里安来说，帮助他们尽快打倒红袍是有道理的，但这是战斗的最后阶段，扎克正在享受自己的生活。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一件有趣的事情了，佐里安真的要把它从他身边夺走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使他大为震惊。佐里安二话没说，径直扑向红袍，迅速进入混战范围，同时施了某种扎克不认识的咒语。

虽然又气又累，注意力都集中在扎克身上，但红袍子反应很快。他立刻转过身来面对这个新对手，从腰带上抽出一把刀，动作流畅而熟练。

不，这不仅仅是一把刀，扎克意识到。这是帝王的匕首。红袍一定是在某个时候悄悄地从皇家金库偷走了它。这并不令人惊讶——这个人在重新开始的过程中一定非常熟练——但他认为匕首没有那么有用吗?

光是红袍子的表情就告诉扎克，他想错了。一个纯粹的喜悦和仇恨的表情在男人的脸上闪耀，好像他希望这件事会发生，不能相信佐里安会愚蠢到给他这个机会。

扎克急忙向他们俩发射了一个快速移动的咒语，试图把他们分开，但他的速度不够快。当红袍把匕首朝佐里安的脸推过去时，匕首发出微弱的紫光。佐里安没有躲闪，也没有用魔法保护自己，但他做的那个保护方块悄悄地挡住了刀的去路。

然而，佐里安对他的伟大创造的信心被证明是严重错位的。虽然他的技艺高超，但这把匕首是真正的神器。它直接穿过立方体，就像纸做的一样，向前刺进，直接刺穿了佐里安的脖子。

与此同时，佐里安那只发光的手直直地砸进了红袍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上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在他的整个身体上产生了某种微弱的蓝色波浪。

然后，佐里安受损的防御方块爆炸了，不仅把佐里安和红袍像布娃娃一样炸开了，还把扎克扔回了附近的大楼里。

扎克并没有真的受伤。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撞到墙上了。他迅速施了一个魔术，熟练地用脚着地，缓冲了他与墙壁的碰撞。他迅速扫视了一下这片区域，发现佐里安在不远处仰面躺着。

他冲向那个男孩，想要提供帮助，但当他走得足够近，可以真正看到他时，他停了下来。

他没有动。他的眼睛，茫然，呆滞，仍然睁着。他的胸部没有动。那把御用匕首还插在他的脖子上，一直到刀柄，他全身的皮肤上都是锯齿状的金属碎片——那是他的防御装置的残骸，被爆炸的力量深深刺进了他的肉里。

他盯着他的朋友看了几秒钟，难以置信，然后向前走去。他快速地施了一个诊断咒语，慢慢地，犹豫地把手放在他身上。他不太擅长治疗魔法，但这是该领域最简单的咒语之一，他掌握得很好。咒语告诉他他已经知道的，但他不想接受。

佐里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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