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分离与意外(二合一)(2/2)
“爸爸刚刚我和熊熊还有菇说了
让它俩,让它俩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似乎是感受到了一大家子宠溺又心碎的目光,小丫头哼哼唧唧地扭扭小屁股,补充道,
“还有,还有大伯和大爷
我也和熊熊说了”
“那小二憨咋说呀”戴松刮了刮闺女红彤彤的小脸儿,眼里满是柔情。
小丫头闻言,立马掩面娇笑,
冻结在睫毛末端的泪珠反射着光泽,仿佛是一串珍珠挂在眼角,
她朝大伙儿招招小手,见大伙儿都靠近了,这才从衣兜里摸出一小把大白兔,分别递给戴松和戴柏,然后小声道,
“熊熊不乖
不答应我
菇也是,调皮!不听话!
然后我就和熊熊说,等回来,我把我所有的小饼干,大白兔都给它
给小菇的是我饭饭里的肉
嘿嘿菇傻有肉肉就行了”
小丫头说到这,似乎是忍不住得意,娇憨地掩嘴偷笑,
她笑得很是开心,以至于小脑瓜上的小揪揪都不住地晃动。
等笑过以后,她又昂起小脸儿,伸出小手,一本正经地指着兄弟俩手里的大白兔,
“爸爸伯伯
要是熊熊不听话,你就给它吃
和它说,这是我,提前给它的
但是,如果不好好干活,回来我就不给了!
爸爸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盈盈已经好想你了
爸爸你能不能不去啊”
小丫头说着说着,声音又委屈起来,
泪水接踵而至,吧嗒吧嗒,不仅仅滴落在戴松袄上,更是打在了大伙儿的心巴里。
江卫琴抹抹眼泪,从戴松怀里艰难地强过小丫头,挤出笑,
“我家宝贝儿孙女最乖了,不怕嗷
既然你出马和二憨还有菇提了这事儿了,它俩指定要听你话的!
要是敢不听,回来了看奶奶怎么收拾它俩!”
说着,还走到一旁,看向雪地里扭打在一块儿的一大一小;
菇应该是觉得冻脚丫,正不停地往二憨身上扑。
二憨哪愿意啊,但它吃得饱饱的,也不愿意来回折腾,就一直推搡菇,
但就是架不住后者死缠烂打,最后就默许菇趴在它腿上。
结果菇这狗也是不是个省油的玩意儿。
缓过劲儿来后竟然得寸进尺,趁着小二憨不注意,跑到二憨屁股后头,开始不停地蛄蛹胯部。
这下二憨哪里还忍得了,薅住了菇就要揍,不料后者张嘴一咬,竟然咬住了它最宝贵的小奖牌……
“你俩!别打了!”江卫琴在二憨和菇屁股上各踢了一脚。
小熊虽然气呼呼的,但也知道这位在家里的地位。
不得不撒开菇,见菇还咬着它的小奖牌不松口,立马伸出前爪,朝着菇一指一指的,就好像是在告状,
你瞅瞅它!
都是它在搞事儿!
江卫琴刚想抬脚,菇立马福至心灵般松嘴,乖乖坐在二憨爪面上,小尾巴晃得脑袋瓜都跟着动。
此情此景,看得一旁的李庆海脸色缓缓变黑,生怕谁突然冷不丁地提那么一嘴,说这狗是从他家抱来的。
在江卫琴训话两小只的时候,戴松拉着自家小媳妇儿走到领导面前。
双方打过招呼,戴松道,
“谢谢领导对我们家的关心和保护,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派出所领导深谙戴松言外之意,拍了拍戴松肩膀,旋即看向戴家人,
“戴松同志放心!
你不在屯里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安排了五名便衣同志在屯内驻扎,专门负责你们家的安全。
具体事项我现在就和齐屯长对接,还请你们先和其他队伍学习一下信号弹的通信规则。”
所谓的通信规则十分简单,就是根据发射的信号弹数量以及时间间隔,传递坐标。
发射完一定数量的信号弹后,搁二十秒后发射的信号弹就用于表示下一位坐标数字。
而之后的队伍会在看到第一枚信号弹升空的瞬间做出反应,跟着前方队伍开枪传递信号,最大限度的避免时间差。
所分配的信号弹有两种,一种是用于传递坐标信号的绿色,另一种则是代表危险和支援的红色。
只要一出现红色信号弹,周围的队伍就要放下任务,第一时间前往救援。
确定好一切后,戴松一行人在众人的目送下朝着林子中徐徐前进。
起初,戴家人十分不适应。
一个个守在屯口,久久不愿离去。
等到了时间,第二队人当着戴家人的面检查装备,跟着前方足迹快速进发后,他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回到家,掐着时间过日子。
小丫头自打戴松身影消失在林子里就蔫嗒嗒的,等到要回去的时候,又在奶奶怀里折腾起来。
大伙儿不知道小丫头要干啥,但看着她哭闹又心疼的不行,只好先给小丫头放下了。
谁料小丫头一下地,就爬去戴松脚印旁,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扒啦脚印底下的一层被踩实了的雪。
一边扒啦,一边时不时地抹眼泪。
等到好不容易取出一个完整的脚印形“雪饼”,小丫头如获至宝地将其捧在身前,挂着泪水的脸蛋上渐渐又洋溢起纯真笑容
相比屯里,戴松一行人的心态就好了很多。
毕竟丧气不利出行,一行人路上说说笑笑,气氛轻松地就和后世出来露营似的。
闲聊过一阵后,李庆海突然话锋一转,表示对菇之前的表现很不满意。
按理说猎犬的活力都表现在上山撵猎物上,平时都是很安静的,而且菇也快半岁了,不算是小狗了,不该这么跳脱,于是就和戴松打听了一下平时都是怎么拖狗的,
当老头得知菇平时都是放养,大部分时间被小丫头“训练”后,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当即找江浩瀚要了点干粮,亲自上阵,开始训练菇,
可一上手他就发现,菇几乎什么指令都会,
让它干啥它干啥,指哪打哪。
李庆海一下子又懵圈了。
难道说自己打了一辈子围,拖出来这么多好狗,水平不过和一个两岁多的小丫头差不多
李庆海玉玉了,默不啃声地走在队伍末端。
一直等到黄昏,太阳西斜,戴松一群人找到了一个背风坡,依着一棵倾倒了大红松准备挖一个地窨子出来过夜,
走在队伍后头的李庆海发现身后突然有一道红光拔地而起。
“什么情况松子
这颜色,好像是代表危险吧!”戴柏放下包,朝着远处猴子观海。
“咱怎么说”江浩瀚晃下肩头枪。
“走!去看看!”
……
信号发射点,周围高低落差极大的雪丘群,视野阻碍极大。
雪地上脚印杂乱,深浅不一。
杂乱的足迹中,血迹分为两路,
一路朝南,不知跑出去多远。
另一路向西,最终停在一棵白桦树下。
伤者左腿扭曲,靠树坐着,刺出皮肤和裤的断骨正不断往外冒着骨髓,
那人也是个汉子,就算如此,也是咬着牙,两手握住伤腿往外一点点抻,试着把断骨先拉回肉里,方便队友给他做下一步包扎。
他身旁队友道:
“别怕蝈蝈!刚刚队长打中那大野猪了,相信它不敢回来!
信号弹也发射了,很快就有人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