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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林家亡,山火起(二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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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咒骂,奈何下巴废了,只能发出呜呜啊啊,含混不清的嚎叫。

不说狼与人熊,就算戴松在这,也分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在群狼的撕扯下,他的皮肤很快出现一道道血痕,光溜溜的腚折射着月光,对于群狼再说在,再没有比这更具吸引力的目标,但却没有一狼朝着那两扇臀瓣下口。

直到黑狼挤开了群狼,龇着牙,直接将嘴扎进了腚沟子。这一刻,因为吃了镇痛药,林三炮没有痛死过去。

其他苏毛狼已经将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无尽的绝望,在此刻将他彻底笼罩,

什么荣辱、什么需求,在面对如此摧残时,都化作为了浮云。

畜生就是畜生啊。

林三炮感觉自己已经疯了,如此屈辱下,竟然还有心思在这种问题上嘲弄。

他不禁在脑子里回想起近两个月发生的一切。

从那只黑瞎子开始,到去往黑江,再到二哥舍身……

现在终于轮到他了么

他表情复杂,分不清是解脱还是痛苦,但当黑狼吊着他肠子扭头蹿出十几米时,他整个人都反弓而起,剧烈抽搐。

视线逐渐模糊,他浑身冷汗直冒,思绪反倒越发清晰,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之前写的“破釜沉舟”的遗书,终究是极不成熟的一个笑话……

“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并未和林继雄商量”,

“请求屯里代他向林继雄说声儿子不孝,之后也麻烦屯子照料一二,不求多好,只要活着”

……

“这都什么和什么”

林家,一群人站在灶台边。

帽子同志将那页“犯罪交代记录”交给一旁的同事,

“收好,都是重要证据,其他人进屋,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说着便和谢德发双双进入正屋,见到了趴在炕上,红着眼睛的林继雄。

“哎……老林,事到如今,也怪我,没看住那孩子……”

谢德发面露愧色,同时也有些紧张,说完这话,就往帽子同志身后躲了躲。

“呵呵,来都来了,说这些也没啥意思了,你们是想找我儿子吧

没那个必要,老谢,三炮你是了解的,他没那些个心眼子,不可能有那个脑瓜整出幺蛾子。

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更没那些个本事。

主意是我出的,事情是他二哥干的。

老二已经没了,你们要定死人的罪,就去定吧。我也这样了,跑不掉,你们爱咋咋地。”

说罢,林继雄闭上眼,脸上虽挂满泪痕,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质已经呼之欲出。

帽子同志闻言却是乐了。

“你说,都是你的主意和你儿子无关”

“嗯。”

“那他人呢”

“出去巡屯了吧,我一个废人,怎么知道你问屯长去。”

同志似笑非笑,也不去看谢德发,拉过一张小马扎坐在炕边,同时从怀里拿出笔记本和铅笔,

“那你交代吧,事情的细致经过,结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继雄缓缓睁眼,尽他所能得将一切罪责揽到身上,以至于同志的笔记本最后几乎要不够用,

而就在笔记本合拢的同时,同志起身,

“感谢配合,你的口供会让你得到应有的审判。

而林三炮,他也逃不了,他的罪责都已经亲笔承认,等我们抓到他,他的下场或许比你更差。”

“什么!”林继雄睁大双眼,“不可能!你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承认了”

“他在灶台留下了亲笔书信,承认了过去做过的一切,但里面很多细节都不清晰,有了你刚刚的补充,相信审判用不了多久。”

“不可能!不可能!你诈我是不是!

老谢!你也和外人合起伙来骗我

就为了坑三炮他就是个孩子啊!

他还年轻,还有自己的人生!我无所谓了啊!”

谢德发本不想说话,但看同志们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不得不腆着脸道,

“老林啊,这事儿就这样了。三炮他都已经跑了,我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

“三炮跑了他没被你们抓住!”林继雄乐了,笑的很是狂放。

同志们也不管他到底抽什么疯,将家里的几条被全部盖到他身上,整个人捆成卷,直接丢上了摩托挎斗。

正和谢德发商量着之后的安排,就听到有民兵惊呼,

“那边是秃子山吗山里咋这么亮”

“什么秃子山啊,那是沟子山。”

“挖槽!别山不山的了!那特么的是火光!起山火了!!”

一时间,屯里瞬间乱套了。

冬天天干,树木都易燃的很,加上风势,山火的蔓延很容易无法控制。

帽子同志和谢德发一合计,当机立断,留下了部分民兵,

其余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带家伙上山,什么事都没有救火重要,

毕竟山火一旦蔓延,那别说下渚屯,整个林场都要付之一炬!

而在沟子山。

戴松真端着枪,领着戴柏和两个民兵,紧紧跟在二憨身后。

其余人都被留在火点进行紧急控火,而纵火的罪魁祸首,就是前方密林中的一队苏毛人。

在十几分钟前。

他们在林子与苏毛人相遇。

起初戴松还不确定对方的底细,齐顺利也打开手电,看看除了林三炮,还有哪些瘪三,

说了不准进别人的林班,非特么要进。

结果手电打过去的瞬间,正好照到那些人举枪。

冲突一触即发。

戴松这边人多,装备虽然不如对方,但分散的火力很快就将对方压制的没有还手之力,落荒而逃。

也正是在逃跑的过程中,对方用高度土豆酒(后世普遍称其为伏特加)做成的燃烧瓶放火烧山,从而掩护他们逃跑。

大部分燃烧瓶得到了及时熄灭,但有一个落在枯灌木丛中,

山风一吹,火势瞬间难以控制得变大,几乎眨眼间,就将周边一片富含松油的老松全给点着,不得不留人下来进行紧急处理,制造防火隔离带。

“松子!这么追不是个事儿啊!

这帮白皮牲口太特么坏了,一边跑一边放火!

要不咱别追了,让他们去吧”

“你能保证不追他们,他们就不放火了么”

戴柏被问的哑然,过了几秒,问道,“那咱咋整”

戴松端起枪,“这里是大兴安岭,是我们的家,哥,别人跑来你家,抢你东西,完了还要放火,你问我咋整你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吗”

听戴松这么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之前的对射,终究只是防御性质,利用火力和人数进行压制,完全没想过击毙对方。

哪怕之后对方放火烧山,他们也只是纯良地想逮住对方,熄灭山火,

一个个或下意识或怯懦地忽略了对方行为的本质。

这就是赤果果的侵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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