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1/2)
等把需要的药材清理出来后,两人也闲了下来,将这几日住下的小院儿退掉,接下来的时日怕是只能住在医馆上了。
拿上自己少许的东西,两人又去大些的医馆走了一遭,买了些必需的药材,这才回到医馆,彼时医馆周围萧条了不少,就是隔壁的茶馆都闭门不做生意了。
不止如此,与医馆同一条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走动,便是出门,也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匆匆来匆匆去的。
可想而知,这疫病于当下的人而言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病症,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这疫病是不是就会夺走自己的生命。
况且,疫病一来,还得折磨人一番,才叫人痛苦而死,这东西,谁都不想沾染上。
“上官一品,你好歹也是个谷主,怎么一点药理都不懂?”沈清帆熬制着药,嗅着空气中散发的苦意,只觉喉中唾液都止不住的酸了起来。
便是转移注意力的看向那边动作笨拙的上官透帮他切制药材,看上去颇有些小儿牙牙学语的感觉,叫沈清帆不由得翘起唇角,看着上官透的目光都带上了柔情。
正努力和药材较劲儿的上官透被沈清帆这么一说,当下一个白眼看来,未说半句话,偏偏就叫人觉得他说了句,“帮你就不错了,还挑剔个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沈清帆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了眼锅炉中翻腾的药水,盖上盖子,朝着上官透走去,顺便拿过一把刀,坐在上官透身侧,抬手切制了起来。
一边不甘寂寞的道,“来,我教你。”
此话一出,上官透停下动作,当真看向沈清帆,却没有看向他手上的动作,反而看着沈清帆的脸,这几日都是沈清帆在熬制药物,他基本上都在外边采购东西。
也是昨日无命来了此地,这采购东西的担子就放到了无命的身上,而他,就被沈清帆这个“奴隶主”抓着来帮他切制药物。
他上官透锦衣玉食惯了,若说打架喝花酒,那他定然是一顶一的好,可这切制药材,实在不是他擅长的东西,这整整一早上,也没切制多少。
平日里就是练武练上个几个时辰他也不会觉得怎样,可现在却觉得手酸得不行,还要被这人调侃一番,实在是,不识好人心!
想着,上官透看着沈清帆那张脸的目光向下移了移,沈清帆身上的衣物是浅灰色的,很是朴素,袖口紧束,一头青丝也归归整整的束于头顶,看上去干净利落。
即便只是一件普通的衣物,可在这人身上却显得矜贵了起来,都说这人靠衣装,要他说,在沈清帆身上,便是一条麻袋,都能穿出其别样风景。
“看手,”切制了一会儿,沈清帆侧头就看到上官透看着自己的衣服发呆,语气都有些无奈了。
“清帆,你就放过我吧,我这手都酸得慌,再切下去,怕是连扇子都拿不起了,”上官透当真看向沈清帆的手,也就一瞬,就抬眼对上沈清帆的眼。
这隐隐带着撒娇的话,叫沈清帆眉头轻挑,又看眼这切制好的药材,点了点头,大发慈悲的道,“这些也够用了,就不用继续了。”
说完,就站起身去看了一眼锅炉中的药水,见药水浓稠了几分,把火撤去,唤来一个人,将这些药水盛去给躺着的那些个人喝下。
这人来时对着沈清帆的态度是极其地尊重,毕竟这才几日,那些得了疫病的人就好转了不少,症状轻些的甚至已经痊愈了。
而其他人,也喝了沈清帆熬制的预防汤药,每日早间就被要求绕着医馆跑圈,现在一个个身体不说好,但也绝对算不得差了。
“昨日看了一下,今日这一剂下去,应当就好了,”等那人离开,沈清帆朝着上官透说上这么一句话,闻此,上官透揉着自己手腕的动作一顿,偏头看来。
随后回着,“接下来清帆想去哪里?”
两人步子契合的朝着外边走,沈清帆的目光突然放到上官透的腰后,那里别着一把长萧,是沈清帆的。
自来医馆后,沈清帆的长萧就放在了上官透这里,上官透也没将这长萧放到别处,而是将其别在腰后,他的扇子则别在腰侧,就这两样,反倒衬得他的腰肢愈发纤细。
“与棉城相邻的,是何处?”沈清帆朝着上官透伸伸手,上官透便也了然的抽出腰后别着的长萧,递给沈清帆,一边应着。
“是相州,等此间事了,便去相州吗?”
沈清帆接过长萧,看着上官透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当下有些疑惑,手指轻轻摩擦着萧身与上官透接触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眼前人的余温。
“你好像,不想去相州?”
“......”上官透敛眸,没有回答,倒是沈清帆继续说着,“既然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再说,我在你心中,就这般不近人情?”
说话时,沈清帆朝着上官透凑近了几分,又慢慢拉开距离,“既然这相州不去了,那就换个地方。你比我熟悉这些地方,就由你定吧,上官一品?”
也不等上官透回答,沈清帆执起萧来,放在唇边,便听一道清丽的萧声响起,伴着渐渐回暖的风,时而高呼时而低泣,盘旋在这医馆之中。
带着股重获新生的怅然,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绵长眷念。
“好,”听着萧声,上官透唇边挂着笑,轻轻道上一句好,也不管沈清帆到底听没听到,毕竟,沈清帆不管听没听到,都认定了上官透会应答,事实也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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