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举证质疑（二）（1/2）

第618章 举证质疑（二）

这个点，他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申道儒道：“这么说，杜先生的意思，操控引导者该死，而被操控引导的人，也该死”

“可被操控者，也是受害者。”

“都是受害者，如何区分”

杜九言笑了，道：“不劳驾您区分了，他虽是受害者，可在做受害者时，他也成功做了很多泯灭人性的恶事，他也是加害者。”

“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去分辨，他在行凶时，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事实，也不需要去想，在周律中，没有这一项条例，有的，只是犯人的首从之分。可是，如此大罪，即便是首从也不需要去区分。”

“按律，一视同仁！”

她不打算给申道儒机会说话，她大声道：“申先生这么认真的研究过关于案件的卷宗，但恐怕没有看里面的数字。一百八十多位幼女，一百八十多个生命，她们其中有一半的人下落不明，或生或死，或是在某一个地方，受着我们难以想象的苦难。”

“即便活下来，以后的人生，她们有多痛苦”

“因为，”申道儒抬高声音，他要让所有人听到，激动地道：“他是冒名顶替者，她根本没有功名在身，她所有的一切来历都是捏造的，都是假的。”

怀王猛然一惊，转头看向申道儒。

申道儒道：“学生对大人没有异议，学生有异议的是她！”

怀王目光冷冷盯着她，低声道：“我不否认我的罪，但我也有求生的权利。”

“今日，你即便佛光罩顶，从这里走出去了，我敢笃定，你走不了十步，便会血溅三尺。怀王爷，你大可以试试。”

有人上来去带怀王走，这次他回的不是宗人府，而是大理寺牢房。

“这些，”杜九言点了点怀王的胸口，“都是你给她们的。鲜活的生命以残忍屈辱的方式走了，而侥幸活下来的，却已褪去了光芒和活力，变成了行尸走肉。”

桂王垂着眼眸，捻着一颗蜜饯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经在他指尖很久了，不曾动过。

“大人，”申道儒上前道：“这二位，是镇远府清溪县顾家村人氏，这位是顾正。”

“我不服，本王不服！”

她说完，转头看向钱羽，拱手道：“大人，这个案子情节之恶劣，在无数人的心中刻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口，不重判，难以平民愤！”

公堂上，杜九言笑了，道：“申先生这是干什么，说好的辩讼只谈案件，不和对手结仇怨呢，您这样可是违背了职业操守啊。”

“墨兮，墨兮你快帮我求情，墨兮！”

小萝卜点着头，啪嗒啪嗒地开始掉眼泪，窦荣兴拿帕子给他擦眼泪，道：“没关系，申道儒就是乱攀咬，你爹是堂堂正正的讼师，又没有伤天害理的事，我看他才没有资格在公堂辩讼。”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你有什么权利去凌辱、杀害、毁灭她们。”

“他想干什么，杜先生怎么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辩讼了”

钱羽颔首，“你继续说。”

“堂下何人”钱羽问道。

“在凌辱、杀害、毁灭了她们之后，你有什么脸面再来请讼师为自己辩讼，你怎么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呢”

杜九言失笑，怀王确实已经不是怀王了，现在的他和桂王描述的那个清高的怀王，完全是两个人。

钱羽略有些激动，握着惊堂木也没有立刻拍下喊退堂，等外面的声音被制止停下来，他正要说话，忽然，申道儒上前一步，大声道：“学生对此案有异议！”

人声，一声高过一声，彻响在京城上空，久久不能平息。

“他什么意思”

“嗯，都准备好了。”跛子道：“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她半分。”

这不合规矩，因为本在审怀王的案子，现在又斗转开始说杜九言的身份。可是申道儒用来反驳的点，是从杜九言身份的真实性，来质疑怀王案件，他顿了顿看向桂王，桂王将半颗蜜饯吃了，和他点了头。

太后又朝安国公等人看去，除了任延辉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吃惊。

申道儒拱手道：“大人，我要传证人上堂！”

杜九言摇头，走到怀王面前，“那些小姑娘们，每一天都在做噩梦，她们害怕见到任何人，害怕看见任何男人，十来岁的年纪，就对自己的人生感到绝望，她们失去了展望的能力，失去了憧憬的能力，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申道儒看向杜九言，发现对方正在很认真打量着顾正夫妇二人，神色平静。

“大人，这是杜九言的文牒，邵阳县杜氏九言。她上面记录的祖籍，就是镇远府清溪县顾家村，她是顺天四年的秀才。”

里外都安静下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