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案中详情（一）（2/2）

“杜先生，”贺封也准备走了，“我们公堂见了。”

先生说了，无论成败，于他而言都是很好的历练。

“我家没漏刻我不能确定，但肯定是后半夜了，我都听到隔壁村子里有鸡叫，少不得丑时过了。”

“这个案子还挺清楚的吧”刁大坐在旁边看着杜九言，“比前面几个好查多了。”

“夜里很冷。”单德全道：“又没有喝醉，再困都不可能蹲在这里打盹。”

两个人孩子的眼睛顿时一亮，显然比起住在家里，更愿意跟着外祖父母回家。

贺封颔首，“我会尽力。”他说着看了一眼杜九言，心里跃跃欲试，这个案子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杜九言。

小姑娘点头，“半夜我听到声音了，我爹回来了，揪着我娘的头发，打了他一个耳光，那个声音特别大，我吓醒了。”

徐大力摇头，“还有徐朝。我们三个人就围着炉子温酒，还赌了一会儿牌九。没玩钱的，就输的最多的人，明天晚上请喝酒。”

杜九言应是。

“去外祖家住几天。”单德全吩咐王汉老两口，“你们把孩子带回家住去。”

这成了终身难消的阴影。

“徐田一天到头，就逢年过节回来住几天，其他的时间他都在外面做事。这一次回来过年，过几天又要出去做事了。徐大力道：“前天晚上我家亲戚正好都走了，我就请他来我家里吃饭。”

杜九言颔首，去找齐代青借了笔墨，在他桌案对面写了诉状，写好递交上去，笑着道：“大人，您能定在哪天”

“暂时不用给，等结案以后再说。”杜九言道。

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知道许多事了。

“然后我爹就拖着我娘的头发，把他扯出去了。”小姑娘道。

“好、好！”王汉道：“我正不放心把两个娃留在这里。”

杜九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转头看着徐舀，“知情不报，也是要坐牢的。等开堂的时候，会传你上堂的。”

四周围着不少人，大家都没有说话，很吃惊地看着小姑娘。

“也就是说，你们都没有喝醉”

老妇人拉着孩子就走。

刁大应是，“单捕头说不要葬张家祖坟，想必她娘也不愿意和张家的男人接触。”

韩氏不管，带着两个就走，“这是大人让我们带走的，你找大人说理去。”

“祝杜先生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王汉和韩氏顿时高兴起来，韩氏红着眼睛从怀里拿了个钱袋子出来，“讼、讼费多少钱”

“从你到京城来，一桩接一桩的案件，就属这个最容易了。”刁大笑着道。

“回来了。”小姑娘道：“我看他拖着我娘出去的，我娘的头还撞在门框上了。”

“然……然后我爷起来骂了一句又去睡觉了。”

“然后呢”杜九言问道。

确实是这样，杜九言在四周走动了一番，就折道回去。

“这是我孙子，你们要带把大丫头带走，我孙子留着。”蔡氏道。

杜九言停下来想了想，“还真是。是不是京城的凶手知道我业务能力高超，所以特意来挑战我的。”

“徐田输的最多，我们还笑他，说谁让他手欠打娘们的，活该输。”

杜九言笑着点头，指着死者，“暂时先留着，等案子结束了再说。”

杜九言问道：“有消息了”

“当时什么时辰”杜九言问道。

杜九言重新回了衙门，拿着卷宗去找刁大。

这个话，之前没有人问，小姑娘也是第一次说。

“喝到后半夜，我们就有点困，徐田说他去茅坑，我和徐朝就围着炉子打一会儿盹。等我醒过来一看徐田还没回来。”

死者身上很多伤，旧伤新伤叠加，衣服也比较破旧，衣领上掉扣子的地方，和她捡到的能核上。

“那谁输的比较多”杜九言道。

杜九言蹲在这个地方，四处打量着，“他有没有说鞋子上的泥巴在哪里踩的”

杜九言颔首，“你接着说。”

徐大力道：“我们三个人喝酒，二斤半的坛子是喝不醉的，那天我就提了一坛子出来，到早上里面还剩下一大海碗。”

“没有！”齐代青给了她七份回函，“沿途往江南和山东以及保定几处都回函了，都说没有看到疑似大壮的人。”

杜九言叹气，找人不容易，如果大壮不进城，那就算官府设卡去查，也很找到。

“随缘吧。”杜九言说着，去了庄村，请了王家二老到府衙。

三日后，徐田杀妻案第二次开堂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