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马皇后自请废后，老朱急了（2/2）
大明京城。
城北一个院子，巫雨和奥姑立在亭子中，一个成熟一个明媚，但此刻她们面色凝重，心事重重。奥姑紧锁眉头，苦涩地开口：“马皇后已然得到了永生蛊，想要取她性命，已是难上加难。”
巫雨也轻轻叹了口气，接话道：“如今的大明，海外扩张的步伐让它的国运昌盛，朱家的气运也随之扩散，他们家的人似乎已摆脱了厄运的纠缠。”
“女帝之前来信告诫我们，万不可轻率行动。”奥姑露出无奈的神情，“上次的冲突，我们已赔偿了一万头牛羊，现在连女帝也不敢正面对抗大明了。”
“若非有女帝撑着，大元恐怕早已不复存在。”巫雨感叹道。
“但我认为大明绝不会就此放过大元，他们的野心迟早会驱使他们出手。”奥姑分析道，“现在之所以还未动手，也不过是因为女帝和太上皇之间的微妙关系暂时牵制住了他们。”
话音未落，吕氏婀娜的身影走进了院子。巫雨和奥姑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她，彼此交换了一个深意的眼神。她们都清楚，如果大元还有一线生机，那吕氏将是那关键的一枚棋子。待朱允炆登基后，吕氏的重要性将更加凸显，她或许能成为改变整个局势的关键。
巫雨带着温和的笑容走向吕氏，轻声询问：“吕氏，你最近的修炼进展如何了”
吕氏恭敬地向巫雨微微欠身，“师傅，我在修炼中还有一些困惑之处，正想向您请教。”
“我会尽心尽力地指导你。”巫雨的笑容中透露出对吕氏的期许，“吕氏，修炼之路不可急于求成，你要有耐心。总有一天，你会重返皇宫的。”
“嗯！”吕氏重重点头。
她自从被巫雨和奥姑救了后，开启了刻苦修炼。
……
皇宫，文华殿。
朱元璋拿着折子，勾选了一批官员，这批人会被送到刑场斩首。一旁的朱标实在不忍，跪下道：“父皇，景川侯曹震、鹤寿侯张翼、舳舻侯朱寿、定远侯王弼、东筦伯何荣他们虽然有罪，但请父皇念在他们多年的战功，饶他们一死吧。”
朱元璋眉头紧锁，厉声喝道：“标儿，站起来！”
朱标并未退缩，他继续道：“父皇，这些军侯虽然有罪，但他们的罪行并不致死。你完全可以剥夺他们的兵权，送回乡里，让当地官员看起来。”
说着，他举起旁边一根长满尖刺的荆棘，毅然决然地紧握住它。鲜血迅速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那根荆棘。他声音坚定：“父皇，儿子并不惧怕这些刺，这根荆棘，我有能力紧紧握住。儿子不需要父皇为我拔除它，更不希望将来史书上记载父皇你兔死狗烹，落个不好的名声。”
朱元璋凝视着自己的儿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终于，他挥了挥手，说道：“那让咱再想想吧，标儿，你先去找太医处理一下伤口。”
朱标缓缓退出文华殿，而朱元璋则依然坐在御椅上，拧了拧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韩国公府。
李善长正在后院喂鱼，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家丁，李善长幽幽一叹：“鲁山，你在老夫身边二十多年了吧。”
“老爷，二十三年了。”鲁山点头。
“老夫今日问你，老夫还有多少时日啊”李善长淡淡一笑。
“老爷，你这话是何意”鲁山不解。
李善长放下手中鱼饵，上下打量鲁山，眼中寒芒闪过：“你是锦衣卫暗卫，老夫早知道了，最近诸多朝臣被家中仆人告发，你准备什么时候告发老夫呵呵，就是去你们锦衣卫诏狱，老夫也是不怕的。”
鲁山顿时慌了，连忙跪下：“老爷，我怎么会去告发你呢没错，我是锦衣卫暗卫，但这些年老爷你闲散在家，我又有什么可告发的呢况且，老爷你对我如亲人一般。”
“呵呵呵，鲁山啊，算你还有点良心。”李善长轻笑，“不过啊，老夫感觉自己过不了眼下这一关了。”
鲁山面色剧变，再拜：“老爷，你不会有事的，我可没有向锦衣卫汇报过老爷你任何不利的事，再说，老爷你对大明呕心沥血，忠心耿耿。”
李善长嘴角含笑，挥挥手：“鲁山啊，你下去吧，老夫单独躺会儿。”
他看着鲁山远去，眼中冷芒闪过，他早知道鲁山是锦衣卫了，所以把他留在身边，让皇帝放心。这步棋，今天用上了。
……
坤宁宫。
马皇后回来了，安庆公主跑到她这里，满腹的委屈化作嚎啕大哭，声称生活已无留恋。马皇后目睹此景，心如刀绞，温柔地安慰了女儿好一阵子，才吩咐人将她送回。
此时，朱元璋急匆匆地从文华殿赶来，看到马皇后冷若冰霜的面容，他心知肚明，自己处决驸马欧阳伦，无疑触怒了皇后。
“妹子，你为何突然返回”朱元璋试图以轻松的语气询问，却难掩心中的忐忑。
马皇后语气冰冷：“我再不归，家将不家。重八，你要杀欧阳伦，杀便是了，为何要百般羞辱逼他向诸位叔伯敬茶后再自裁，你朱重八好大龙威啊。”
“妹子，咱警告过你，咱今天再警告你一次。”朱元璋面色一沉，举起玉如意指着皇后，语气严厉，“后宫永远不得干政，你若是执迷不悟，咱就……咱就把你给……”
“你想怎么着”马皇后猛地站起来逼近朱元璋，双目如刀，又含着悲愤，“你想封了我的坤宁宫你封就是了！我跟你说白了吧，朱重八，我不光预备着你封宫，还预备着你废后。可是在你封宫废后之前，只要我看到你有错，我就得说！你杀欧阳伦就罢了，你还要杀那么大臣，勋贵，他们罪不至死！你想干什么”
朱元璋被逼的连连后退几步，欲言又止。马皇后气势夺人，冷哼一声：“还有，我可不是欧阳伦，被逼自尽，只要你封宫废后的旨意一到，我立刻会跪下来叩谢天恩，然后就去太庙自尽。不过，我不会恨你，因为这就是皇后的命，我既然当得起这个皇后，我就认这个命！”
朱元璋麻了！
言罢，她甩袖欲去，却又猛然回身，从朱元璋手中夺过玉如意，泪眼指责：“你可以杀了我，可你别拿这玩意指着我，我可不痒痒。”
她奋力一摔，咣当一声，老朱最爱的玉如意被摔的粉碎。而后，她甩袖而去。老朱呆立当场，这是马皇后在他面前发过最大的火。
他嘴角抽搐，弯腰捡起碎了的玉如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双手拢在衣袖里，耷拉着个脑袋，撅着个嘴，委屈啊。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马皇后去而复返，怒喝一声：“滚！这是我的坤宁宫，你给我滚出去！”
朱元璋缓缓起身，默默地一步步退出，此刻的他，无心争执，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不过，人，他还是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