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弱小却有潜力的位面（1/2）

伊之纱仿佛一尊被怒火点燃的雕像，直勾勾地瞪着莫凡，双眸之中燃烧着的烈烈火焰，好像能将周遭的空气都灼烧殆尽。

她向来以心思缜密、智计过人著称，过往岁月里，在复杂诡谲的权力漩涡的世界中，她都能游刃有余，未曾陷入过如此不堪的境地。

可如今，却被眼前这个看似莽撞冲动的家伙耍得晕头转向，像个提线木偶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如何能不让她怒发冲冠，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好似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成灰烬，她满心恨不得将莫凡生吞活剥，方能解这心头之恨。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伊之纱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从齿间迸出这句话，那目光犹如实质，带着利刃般的不信任，就好像眼前的莫凡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罪大恶极的骗子。

她死死地凝视着莫凡，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想用那如炬的目光将他穿透，从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细微的反应中，揪出哪怕最微不足道的说谎痕迹。

莫凡宣称能够帮她摆脱当下这诡异又危险的处境，还能让她不再受那强大到令她灵魂都为之颤栗的高级白魔法影响？

伊之纱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这简直荒诞不经到了极点。

在她看来，莫凡不过是在天花乱坠地吹嘘，满嘴跑火车，妄图用这些虚无缥缈的话语哄骗她。

伊之纱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如今的境遇，全拜成为黑暗王替身的文泰所赐。

可更多的还是她的生命到了尽头，她并不恨，也愿意为他做事。

当初，文泰以一种神秘的黑暗之力，硬生生地将她从无尽的虚无中拉扯出来，之后重新送回这个世界。在苏醒的刹那，伊之纱就深刻领略到了那股黑暗力量的强大与恐怖，它恰似一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锁链，紧紧地缠绕在她周身，束缚着她的每一分力量、每一丝行动自由，让她如同深陷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

文泰也是无奈的，但她也能够理解，她哥哥所为的不过就是守护...

莫凡就算实力超凡，又怎么可能与站在位面顶端、掌控无尽黑暗的黑暗王相抗衡呢？

那可是连整个魔法世界都为之震颤、令所有生灵闻风丧胆的主宰啊！

面对伊之纱那能吃人般的愤怒模样，莫凡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神色轻松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笃定：“你其实早就没有了选择，不是嘛？”

声音虽不大，却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在伊之纱耳边轰然爆开。

伊之纱娇躯猛地一震，原本就紧握的玉手此刻更是下意识地紧攥成拳，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清晰可见。

她心中，愤怒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岸。

然而，在这愤怒的汹涌之下，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却如暗流涌动，悄然蔓延开来，迅速将她淹没。

她张了张嘴，试图反驳，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的确，正如莫凡所说，从她在这个世界复苏的那一刻起，她就等同于被命运的丝线操控的傀儡，一举一动都身不由己，早就丧失了任何选择的权利。

不论是她，还是文泰，都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

“我也并不是在欺骗你什么，我是真的拥有着让你摆脱这一份束缚的能力。”莫凡神色郑重，再一次极为认真地说道。

伊之纱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浓烈嘲讽意味的不屑笑容。

在她看来，莫凡所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痴人说梦，荒诞得令人发笑。

“你不用如此，文泰只是黑暗王的一个分身而已，他终究并非是真正的黑暗王。”莫凡不慌不忙地开口解释道，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那是对黑暗王分身的不屑，更是对文泰的轻蔑：“甚至，说得难听一点，他不过是被囚禁在黑暗位面的一个高等奴隶罢了。”

莫凡这话说得确实张狂，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真正的黑暗王，是黑暗位面绝对的主宰，手握黑暗位面的一切生杀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力量深不可测。

黑暗王拥有无数分身，文泰仅仅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而且，在黑暗位面那严苛又神秘的规则之下，文泰行事处处受限，诸多举动都身不由己，根本无法随心所欲。

一个生前心怀仁慈、宛如圣母般的男人，死后又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肆意妄为、无恶不作的厉鬼？

说到底，不过是他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罢了。

在莫凡看来，文泰投身黑暗位面，无疑是一个愚蠢透顶的决定。

黑暗入侵的浪潮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岂是他一人投身黑暗就能阻挡得了的？

这种选择，不过是飞蛾扑火，白白送命，毫无意义可言。

莫凡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紧锁住伊之纱，再次认真地说道：“而我所掌握着的，是完全超脱他这个黑暗王傀儡的力量。”

“我可以真正地让你感受到自己是鲜活地存活在这个世间的。”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在伊之纱的心弦上，让她的心忍不住为之震颤。

伊之纱的心猛地一颤，平心而论，若是莫凡所言属实，真的能够做到这一切，她实在没有理由不心动。

在这漫长而又孤寂的岁月里，谁不渴望真正地活着呢？

像伊之纱这种曾经站在权力巅峰，尽情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尊荣、快感与一切的女人，对活着的渴望更是无比强烈。

只有活着，她才有机会再度掌控一切，那些曾经属于她的权势、地位，才有可能失而复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黑暗王的阴影之下，沦为一个任人随意摆弄的傀儡，毫无尊严与自由可言。

然而，理智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瞬间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那一丝希望之火浇灭得一干二净。

伊之纱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最终还是无奈地缓缓摇头，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悲凉：“不可能，黑暗王的力量，是无解的……”

文泰曾亲口向她描述过黑暗王的强大，那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超脱，超脱了世间万物的规则与束缚。

在伊之纱的认知里，只要没有触及黑暗王的根本，就永远无法想象那位黑暗主宰究竟有多么恐怖。

“那只是你觉得，是因为你触及到的层次还很低。”莫凡微微仰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对伊之纱无知的嘲笑。

莫凡心里明白，伊之纱被困在黑暗王力量的威慑之下，如同井底之蛙，从未见识过真正超脱规则的力量，所以才会如此笃定黑暗王的力量不可战胜。

文泰亦是如此...

当然，伊之纱和文泰其实还有一点更为无知，让她复活的是文泰，并非黑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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