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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宗祈这边其乐融融欢迎新员工入伙不同, 道门那边如今正是如临大敌,全门上下严阵以待之时。
昨晚群鬼入侵的事情,完全可以直接入选道门百年大事, 直接排进前三甲的那种。
唯一的庆幸就是没有造成伤亡,唯一的“伤者”还是惨遭鬼剃头的吴道长。
今天吴道长一大早起床就兴高采烈, 据说驱使齐宁舟去买了好几顶假发,逢人就掀开假发顶给别人看, 说自己在几个大鬼联手围攻下活了下来, 就没了点头发, 倍儿有面子。
“那可不是嘛, 两个千年老鬼嘞, 这能活下来了还不是我的运气好。但说到底了也真他娘的奇怪, 厉鬼还有组织有纪律。”
道观大殿里, 架起了几个手机支架,如今其他几个地方的道门首领没来,只能召开电话会议。现在科技发达,玄学界也得跟着一起发展不是。
几个操着不同口音的道长坐在手机前, 聊完严肃的话题后就开始侃大山, 侃天侃地聊天南北。
“敌在暗我在明, 总之只能做好预防准备。要是厉鬼真的有神智不害人了, 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别什么都往最坏的方向想。”
其他山头的道长唏嘘:“平常小鬼都很难克制住进食本能, 这么多年, 厉鬼能交流的这还是第一次见。”
“它们还把另外一个厉鬼营救出来, 真是奇了。”
各位道长都觉得这些天应该多让门下天师注意一下有关方面的信息,吴道长却摸了摸下巴。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迎着其他人疑惑的视线,他使了个眼神。
守在一旁的齐宁舟立马会意, 回头将大殿的门窗全部拉上,关得严严实实。
“你们还记得,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吗?”
丁道长立马皱眉,“你是说......演员界?”
恐怖片演员系统的事在不少圈子的高层里都不是秘密。坐在此处的道长,例如吴道长,十几年前甚至也是绑定了演员系统的演员之一。
吴道长点头,“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当年双鱼玉佩电影开启,恐怕造成的影响,还不仅仅是人间阴阳失衡。”
“之前有老朋友告诉我,那个唯一的导演资格已经被人拿到了,但拿到的人不是他。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S级演员是最有可能得到导演资格的人,除非有人优先度更高。”
比艺术家导演的优先度还要高?
其他人不清楚,是因为郁尘雪的档案在所有组织里都是列为SSS级绝密行列。吴道长作为当初进入过双鱼玉佩副本的当事人,心里却清楚的很。
不可能有比艺术家更高优先度的等级,除非是......
想到这里,吴道长关掉手机屏幕:“上次让你办的事情,你找到没?”
齐宁舟挠了挠头,讪笑两声。
“我有去找,但是那边搬家了。然后我顺着信息找过去,地址在一片短租房,房东说那里都是短租,因为交不出房费所以被赶走了,不知道去处。”
“这么落魄?不应该啊,如果能拿到导演系统,至少不该如此。难道这条线索也是□□。”
吴道长陷入沉思。
“算了,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过几天再去让老朋友去帮忙查查。这条线索本身也不保真,要不是我翻到之前那家伙给我留下的东西,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他挥了挥手,又追问了齐宁舟一些关于鬼婴的事情。
这也是所有人感到疑惑的源头。这些厉鬼倾巢出动,竟然就是为了抢走另一个厉鬼?也没听说过鬼际关系里还能沾亲带故的。
......
另一边,迎来了第五位员工的宗祈则是围观了两天荒木妈妈带二胎的过程。
首先,鬼婴一看就是个不听话的逆子。
面对薛又晴它挺乖的,人指哪它就往哪走,面对别的鬼就不见得了,看着小小一团,实际上也是个叛逆的。
好在宗祈留了一手,齐宁舟放在婴俑上的符咒他没有完全揭下来,这就导致鬼婴实力大减,在荒木面前只能憋屈扮演乖宝宝。
最开始的时候鬼婴十分抗拒,特别是荒木买来一大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婴儿帽婴儿服后,宗祈欣慰地看到鬼婴的脸色充满惊恐。
终于有人能体会到他的感觉了。在此之前,宗祈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在衣柜面前犹豫很久。
以前宗祈常年都是夏天衬衫配短裤,冬天棉衣秋裤,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至于好看那是从来不考虑,只考虑买的时候便宜不便宜。
自从荒木发觉了自己的新爱好后,他空空如也没几件衣服的衣柜就被塞爆了。每天早上宗祈要是穿了自己的旧衣服没穿新衣服,出去吃饭的时候还会迎接充满母爱的哀怨眼神。
果然,当初逆转时间回去救下鬼婴就是个十分明智的决定。
宗祈越想越觉得自己思虑甚远。
小红这几天兴致都不太高,就算宗祈做了海鲜大餐,还特意多做了不少好吃的给她,也仅仅只是让她从颓废状态脱离出来,继续沉迷于电子游戏。
周末的时候,他带全体员工去了趟游乐场,大家都玩得很开心,特别是胆小鬼。当然了,它敢玩的项目也就仅限于摩天轮,十分符合自己胆小鬼的鬼设。
回来后,小红忽然振作起来,还神秘兮兮地拉着宗祈,说她招揽到了第六个员工。
不过说是第六个员工也不对,应该算是临时员工。
打开门,穿着环卫工服的阿婆和阿公正并肩站在门口。
宗祈睁大了眼睛:“这是......”
他注意到阿公的身体也变成了半透明的,灯光从他们两个人的头上映下,看不到任何影子。
“娃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那天宗祈和齐宁舟帮阿公阿婆重逢后,他们两个就回去继续生活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他们就像回到车祸没发生前一样,每天阿婆早上去马路边边工作,阿公早上送她去了后就回到潲水街的破板房里睡觉,等到晚上起床后蒸上一笼白面馒头,再慢悠悠摸着墙走到马路边去接她。
就这么过了许久,有一天,阿婆忽然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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