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康王城（1/2）
随后为秦渊脱下鞋子。
她很是好奇的看着秦渊穿着的鞋，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朱四，朱三应该跟你说了吧，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
秦渊泡着脚，点燃了一根烟，随后询问道。
“我觉得此事应该有蹊跷，按理来说，倘若是失踪人口，也不会失踪这么多，这那些年，失踪了几千个，很显然有些夸张了。”
“而且，我觉得，一座县城，只有这么一些官兵，也不对劲。”
“很有可能是这个县太爷的背后，还有什么人。”
“或者说，他在为什么人服务，秘密坐着什么事情。”
听到朱四的话。
秦渊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女子居然如此聪慧，能够敏锐的察觉到这么多的问题。
“公子，我说错了吗？”
朱四糯糯的低下头。
“不，你说的很对。”
“所以，有的时候，人或许帮不了我们，但是鬼能够帮助我们。”
“鬼？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朱四连忙说道。
“他们只是被赋予的一种定义的名字，他们也可以是人，可以是任何东西，不过是一个生命的物种仅此而已。”
“我懂了。”
朱四点了点头。
若有所思。
随后，她为秦渊擦干了脚，就端着盆离开了。
也没有再打扰秦渊。
夜深人静。
秦渊的黑气覆盖了整个镇远县。
一时间，无数的所谓孤魂野鬼，朝着秦渊的方向飞来，似乎被他吸引了一样。
“原来如此。”
秦渊从那些孤魂野鬼当中读懂了什么。
随后，目光也逐渐变得凌厉。
“好一个祭祀。”
秦渊连夜让朱三起床，带着他来到了县衙。
“敲锣打鼓，把所有人都惊醒。”
闻言，朱三连忙照做。
一时间，不少街坊邻里都从睡梦当中醒来，满腔怒火的冲了出来。
在秦渊的授意下，朱三一路跑到了县衙。
那些人拿着菜刀棍棒就一路追赶。
“大半夜敲什么，不让人睡觉了吗！”
很多人也都跑出来看热闹，一时间整个镇远县的人，都是一夜无眠的状态。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这里。
来到了县衙。
便是见到秦渊站在县衙之内。
神色极为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镇远县的居民。
黑夜当中。
那些无头的尸体，极为渗人。
也让不少人退后了几步。
“这些年，镇远县当中居民消失的真相，就在这县衙的地下。”
‘挖开之后，一切，真相大白。’
听到秦渊的话后，在场的这些人，从愤怒转化为惊愕。
随后，朱三第一个开始挖了起来。
陆陆续续，有不少人也选择动手。
帮着一起挖。
来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县城当中的人，全都聚拢了过来，秦渊看着人群当中，每一个人的目光。
突然，他从一个富商的脸上，看到了不安。
此时，人们的表情，多半都是好奇的和狐疑。
还有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有想要知道真相的人，唯有那个富商，冷汗岑岑，极为不安和惊恐，秦渊便是已确定了几分。
“
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往里面挤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这是……”
仅仅只是一眼，他们便是看到了累累白骨。
“好臭的味道，好，好多尸体！”
朱三的带领下，一些年轻人率先跳了进去。
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感觉触目惊心，越来越多的人，纷纷进入到了里面。
“原来，原来那些消失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这边有通道！”
一时间很多人都开始朝着一个方向聚集。
不多时。
他们便是看到了一个佛龛一样的摆设。
可是上面供奉的却是一尊极为丑陋的东西。
“这是食梦鬼。”
秦渊缓缓开口说道。
“此物，需要用人血肉供养，来完成第一阶段的塑身，传言当中，供养此物之人，可吉星高照，从此步步高升，富甲一方。”
“所以，所以这些人都是被祭祀了？”
听到秦渊的话后他们极为震惊的说到。
“被祭祀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你们。”
“食梦鬼会不停地蚕食你们的梦境，催夸你们的精神意志，在你们毫无察觉的过程当中，让你们日渐虚弱，只是用一个县城的人的梦境来饲养，你们更难察觉到。”
“恐怕用不了几年的时间，整个县城就会成为一座死城。”
闻言，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简直太过匪夷所思，太让人意外了。
“而这上面，应该就是镇远镇富商的家里。”
“豢养食梦鬼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为了自己仕途之路，步步高升的赵县令。”
“另一位，就是镇远县的富商。”
“我说的对吧。”秦渊将目光，落在了镇远县的富商身上。
一时间，富商脸色更为苍白。
“你说的话有什么证据吗？”
富商盯着秦渊。
“我对这一切，都不知情，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富商就算打死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跟他有关，因为他一旦承认的话，很有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
“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说的不算。”
秦渊看了富商一眼。
“官府需要证据，我不需要。”
闻言，富商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可恶，你居然将我们当做养料！”瞬间便是有年轻人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富商的脖子。
“放屁，不要听他的，他是骗子，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富商用力的甩开了那个年轻人的手。
下一秒钟，他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
“将食梦鬼放出来，便是知道，谁是他的主人了。”
秦渊话音落下，便是双指一点，瞬间那佛龛上供奉的食梦鬼，爆发出了一阵精光。
紧随其后，在众人的目光当中，一只侏儒一样的小鬼瞬间跳到了富商的身上。
“爸爸……”
那幽渊的声音，顿时让所有人将目光落在了富商的身上。
富商咬了咬牙。
最终闭上了眼睛。
“我读过县志，也打听过关于你的事情，据我所知，十年前你有一个儿子，一个极为宠爱的儿子，可是他却患上了一种怪病，一种永远也长不高，长不大的怪病。”
“所有人都将他当做是一个怪物。”
“后来，你的孩子死掉了。”
“他应该就是你养的那个孩子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县令是被你骗了，事实上，食梦鬼并不能让人步步高升，也不能让人发财。”
“你骗他能够在十年后，仕途无阻，除此之外，你还给了他大量的钱财。”
秦渊的话，让富商苦笑着低下头。
随后，他抬起头说道：“没错，你说的都对，可是我有错吗？我只想救我的孩子，只想让我的孩子回来，你知道吗？差一点，我就成功了。”
“你能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吗？你能明白这个孩子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富商咆哮了一声。
随后他继续说道：“让这一县的百姓，来陪葬又如何呢？我能做的事情更多，他们的命，不值钱！”
“我能造福更多的人，我的孩子能够继承我的家业，来延续下去。”
“可他们能做什么？”
对于富商的话，秦渊完全不反驳，因为如果是他，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秦渊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一个好人。
相反，在秦渊的心中，他自己一直都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
“你做了什么，跟我没关系，对与错，也跟我没关系。”
“我没资格评判是非。”
“毕竟，受伤害的不是我。”
“你应该问问他们是否愿意原谅你，放过你，而不是，将矛头对准了我。”
秦渊很淡然的说道。
他对于审判眼前的富商没有任何兴趣，因为秦渊不觉得富商做错了。
所谓草芥人命，他秦渊也一样。
加入今天他要救的是岁岁和平安，秦渊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无论用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让他们回来就好。
“我王天，平日里待你们不薄！”
富商看着整个县城当中的百姓，朗声说道：“这个镇远县，没有我王天，你们谁能吃的起饭！”
“没有我王天，你们还在地里辛辛苦苦，风吹日晒，你们会过的这么惬意悠闲吗？”
“没有我王天，镇远县，不过是一个死县罢了！你们真以为，是那县太爷治理的好吗！”
富商的话，顿时让那些百姓陷入了沉思当中。
若是没有王天的话，他们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了，毕竟现在，整个镇远县，几乎都是靠着王天生活，倘若没有了王天，那镇远县的经济，将会就此一蹶不振，他们也要重新下地干活。
过着以前的日子。
在王天来之前他们的日子有多辛苦，他们很清楚。
“你还我儿子！我杀了你！”
此时，那个疯婆子拎着一把菜刀就冲了过来，就要砍死王天。
“大娘，冷静，冷静，他不能杀！他要是杀了，咱们镇远县就完了。”
秦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
这就是人性，毕竟，这些人并没有感觉到自己遭受了什么损失，反而失去了王天就失去了利益。
人性的自私，也在这一刻，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些没有被王天所迫害过的人，此时此刻，纷纷拦截住了那些想要对王天下杀手的人。
“你们可以不杀他，但是你们没有理由让我放过他！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疯婆娘撕心裂肺的喊着。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婆子我，杀了他之后，我也不活了！”
疯婆娘拿起菜刀不顾一切的朝着王天飞过来，可是挡在他面前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王天冷笑一声。
“呵呵。”他的笑容，逐渐阴冷。
这就是世人，这就是人性。
他明白了。
今天，他死不了。
谁也杀不掉他！
大家都在守护着他，不管他做的是对，是错。
不管他做了什么。
只要能够给这群人带来利益，他们，就不会杀掉他！
王天大笑着。
笑容越来越放肆。
可突然，他的脑袋滚落在地上，那一刻，王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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