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茨佩尔（1/2）

一边听着茨佩尔的讲述，萨夫瓦一边看着手中的那一沓照片，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些照片拍摄的非常清楚，而且角度也选的非常好，被抓拍进照片中的主要角色，都能清晰地看到正脸。不要小瞧这一点，在偷拍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点，足以说明拍摄者有着丰富的偷拍经验。

在茨佩尔介绍情况的时候，阿基姆带着一名士兵送来两份午餐，尽管他总是看库利姆不顺眼，但还是按照对方的要求，给弄来了两瓶伏特加。

茨佩尔正在介绍那两个女人的身份，按照她的说法，最初，她是将那两个女人都当成了古鲁廖夫的情妇，因为这两个女人的岁数都不大，且与古鲁廖夫举止亲密，一看就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太正常。但后来在经过一番打听之后，她才了解到一个很有趣的消息，两个女人中，有一个竟然是红色卡里巴德造船厂原厂长安德里安的女儿。

餐桌旁边，库利姆替茨佩尔斟了一杯酒，后者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算是礼貌的道了谢，随即，便见她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是真的灌了一口，成年中指那么深，婴儿手腕粗细的一个玻璃杯，满满的一杯伏特加，她一口喝下去一半。

一旁的阿基姆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是没想到这老女人的酒量竟然也这么大。萨夫瓦多少也有点惊讶，他停下了看照片的动作，目光在对方的脸上仔细瞅了瞅，似乎是想要重新认识一下对方似的。

“哦，有点渴了，”被两人的视线看得有些难为情，茨佩尔用手背在嘴上蹭了蹭，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是啊，这天气太热了，人总是更容易渴的，”萨夫瓦认同的点点头，他伸手拿过托盘的一杯西瓜汁，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说道，“不过，我在渴了的时候更喜欢喝水，或是喝点果汁......当然，每个人的喜好都不是不同的，嗯，你继续说吧，那个安德里安的女儿......”

他从那一沓照片中翻出三张，并排着放在桌面上，说道：“这些照片里出现了三个女人，哪个是你所说的安德里安的女儿？”

萨夫瓦并不是一个善于宽慰别人的人，他刚才那番话不仅没有缓解了茨佩尔的尴尬，反倒令她更加的窘迫了，为了掩饰这份窘迫，她舔了舔嘴唇，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很好，剩下的半杯伏特加，被她直接一口喝干了。

当她将酒杯放回到桌上的时候，餐桌前安静了几秒钟，库利姆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而后端起那瓶伏特加，又替她将酒杯斟满。

“好啦，好啦，我们来说安德里安的女儿，”萨夫瓦也有些无语，他很想问问库利姆，当初茨佩尔之所以离开克格勃，是不是就会是因为酗酒的缘故。

尽管尴尬，但面对萨夫瓦提出来的问题，茨佩尔还是继续介绍下去。

因为调查的时间还短，茨佩尔也不确定克鲁廖夫与安德里安的女儿是什么关系，不过在过去几天的监视中，她发现克鲁廖夫与安德里安的女人会面频繁，最重要的是，两人在前天下午，还一同去了一趟格鲁吉亚驻阿斯特拉罕的领事馆，她怀疑这两人可能正在办理去往格鲁吉亚的签证手续。

至于与克鲁廖夫有瓜葛的另外一个女人，名叫克里斯奇娜，她原本是红色卡里巴德造船厂的出纳，自从造船厂的运营陷入停顿之后，这女人便不再工作了。虽然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但这女人的生活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与此相反，她的日子显然要比普通人过的更加舒服，茨佩尔怀疑这很可能与克鲁廖夫有着直接关系。

另外，克鲁廖夫的生活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窘迫，因为与他有关联的两个女人家里，都拥有至少一辆进口的好车，而他本人的日常开销，也丝毫没有节俭的意思。

听完茨佩尔的介绍，萨夫瓦满意的点点头。诚然，茨佩尔向他汇报的这些情况，并不是萨夫瓦真正想要了解的，他才不关心古鲁廖夫有几个情人，生活是否窘迫呢，他真正关心的，是这家伙手里到底有没有他所说的那些档案资料，如果有的话，东西又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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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类似这样的信息，不是通过短短两三天的调查就能查清楚的，更何况，他还不想惊动古鲁廖夫，因此，茨佩尔的调查只能从最外围开始着手，循序渐进，一点点的来，考虑到现实的困难，她能够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调查到这些信息，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另外，能够查到古鲁廖夫与安德里安的女儿之间有联系，这条信息也不能说是没有用的，安德里安当初毕竟是红色卡里巴德造船厂的厂长，他虽然死了，但在他生前的时候，是不是接触过古鲁廖夫所说的那些资料，谁又能说的清楚？若是古鲁廖夫手中真的有那些资料，没准就是通过安德里安的女儿之手搞到的呢。

将那些照片重新拢起来，整理成整齐的一沓，将它放回到茨佩尔的面前，萨夫瓦说道：“你做的非常不错，继续努力吧，你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或者说，你需要真正关注的目标是什么，我想库利姆应该已经同你交代过了，在这里，我就不再多说。我想对你说的唯一一点，就是注意隐蔽好自己，隐蔽好自己的身份，除此之外，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尽可以提出来，我和库利姆会竭尽所能为你解决的。”

“我需要更多的人手，”茨佩尔说道，“另外，我还需要更多的经费。”

语气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尽管我已经退役几年了，但在阿斯特拉罕，我还是有一些同事和旧识的，尽管我们之间没有情谊可言，但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充足的经费......啊，不，是足够的钱，往往比情谊、故交更加的可靠，所以，是的，我需要更多的钱。”

“啪！”

萨夫瓦打了个响指，说道：“没问题，你可以给我一个数字。”

茨佩尔没有说话，她扭头去看库利姆，似乎是希望得到对方的明确表态。

库利姆咳嗽一声，就像开口说话，却被萨夫瓦挥手打断了。

“这样吧，”不给库利姆开口的机会，萨夫瓦直接说道，“之前我已经和库利姆谈过了，我打算创办一家安保公司，嗯，至少在我的构想中，它应该是一家大型的，甚至是国际性的安保公司，当然，我说的是构想，也就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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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继续说下去，”茨佩尔似乎对萨夫瓦说的这个构想很感兴趣，她将双手放在餐桌上，十指交叠，说道。

“对，就是在将来，这家安保公司的规模应该很大，它的活动范围不应该局限在联邦，更不应该仅仅局限在高加索，而是应该离开联邦，走向国际，承接一些诸如非洲亦或是中东的安保任务，就像黑水公司那样。”萨夫瓦继续说道。

“黑水公司，那是什么？”库利姆在一旁插嘴问道。

萨夫瓦没有理会这个家伙，他也是在说出这个名字之后，才陡然意识到，如今的黑水公司好像还没有创建起来呢。

“但任何一家大型的安保公司，都需要有一个强大的情报部门，”萨夫瓦接着说道，“我不打算等到我们需要拥有一家情报机构的时候，再去筹备这方面的工作，我喜欢未雨绸缪，喜欢把所有事情都做在前面，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开始构建公司的情报部门，而在这方面，你显然是具备一定经验的。”

“我也只是具备‘一定’的经验而已，”茨佩尔说道，她刻意强调了“一定”这个词，那意思是建议萨夫瓦不要对她报以太高的期待。

“至少现在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萨夫瓦摊摊手，扭头去看库利姆，“你说呢，库利姆？”

“哦，我当然都听你的，”刚才被萨夫瓦直接无视了，库利姆正无趣的啃着一块馅饼，听萨夫瓦问到他的意见，这家伙急忙将馅饼放回到盘子里，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嗯，对，一切都听你的，萨武什卡。”

阿基姆鄙夷的瞟了他一眼，只感觉这个家伙毫无立场可言。

“这是一份稳定的工作，茨佩尔，”萨夫瓦继续对女人说道，“至少在短期内，它能为你带来一份丰厚的报酬，至于将来，我可以许诺视你做出的贡献，分予你一部分安保公司的股份，嗯，这部分股份就从库利姆的那份中出。”

“咳咳咳......”库利姆被馅饼呛了一口，在旁边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可以招募一部分人手过来，”茨佩尔想了想，说道，“当然，我是说我认识的，一些富有经验的人手。”

“当然，这是你的权力，也是你的责任，”萨夫瓦笑道，“我对此仅有的一个要求，就是必须保证你招募的这些人手足够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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