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盯死他（1/2）
萨夫瓦说的这番话非常市侩，可不知为什么，库利姆却听得有些热血沸腾，他感觉文化这东西的确是挺重要的，想想看，过去他其实也有着和萨夫瓦差不多的想法，准确的说，他不仅想要云淡风轻的看待一切问题，甚至是想要双倍、三倍，甚至是是十倍的“云淡风轻”。只不过受限于文化有限，所以他总结不出类似萨夫瓦这样的说辞。
嗯，云淡风轻，必须云淡风轻，谁要是想要不让他云淡风轻，库利姆就会跟着这个“谁”死磕到底，不是他磕死对方，就是对方磕死他，二者不能共存！
“还记得咱们之前去红色巴里卡德时见过的那个古鲁寥夫少校吗？”拍拍手，萨夫瓦站起身子，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递给库利姆一支，说道。
“当然记得，”库利姆点点头，说道，“怎么啦？”
“你安排几个合用的人手，给我盯死了他，”萨夫瓦自己也叼上一支香烟，点燃之后，说道，“你这家伙知道什么叫做合用的人手吧？”
“你放心好了，”库利姆用力点头，说道，“别以为我手底下的人都是乌合之众，不瞒你说，我那也有几个好手的，就像季波夫和克里莫夫他们两个人，过去都是在克格勃服役的。”
萨夫瓦的唇角抽了抽，世人，包括他前世的人，似乎都对克格勃有所误解，认为这个组织中的人都是高手，都是无所不能的超级特工，但实际上，这是将克格勃给神化了。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在苏联时期，克格勃的确是全球最强的一个情报机构，但它的强主要是在于机构庞大，而不是在于组织成员有多少高手，真相是，那些潜伏在世界各地，为莫斯科发回无数情报的“间谍高手”，基本都是普通人，他们擅长的是演戏和隐藏自己，而不是有多么高强的搏杀技能。
不过，无可否认的一点是，克格勃这个机构毕竟是太大了，再加上经费充足，因此，其组织内部能人辈出也是必然的，就像库利姆所提到的那两个人，既然这两个人能让他如此看重，说不准人家就是真正的高手呢。
“我不管你的人在什么地方服役过，我的要求只有两条：第一，盯死了古鲁寥夫，我需要知道他的活动规律，他接触频繁的人，他经常去的地方等等等等，一切信息，”萨夫瓦竖起两根手指，表情严肃的说道，“第二，你的人不能被对方发现，一旦他们暴露了身份，你也必须确保你的人不会把你给供出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库利姆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他慎重的点点头，应了一声，紧接着，他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还要盯着这个古鲁寥夫，你不是说那艘船的事咱们不碰了吗？”
萨夫瓦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库利姆表情古怪的伸手去摸脸，他才笑道：“船的事我们的确是不能碰了，但在咱们从红色巴里卡德造船厂回来的第二天，古鲁寥夫来了一趟边防所。”
听他说到这儿，库利姆的眼睛一亮，嘴里迫不及待的问道：“他来干什么？”
“他告诉我说，他的手里有一些中国人迫切需要的东西，”萨夫瓦说道，“那些东西的价值虽然可能比不上10257号试验舰，但也不是一笔小钱就能买到的。”
“他愿意出手？”库利姆舔了舔嘴唇，追问道。
“愿意，不过他需要一大笔钱，同时，还需要咱们想办法，把他和他的家人送出国去，帮他们在瑞士或是加拿大定居，”萨夫瓦没有隐瞒，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当初，科托利诺夫对库利姆的评价是“毒蛇”，那意思是即是说这家伙阴险歹毒，也是在说他不值得信任，但对于如今的萨夫瓦来说，他倒是愿意信任这条“毒蛇”的，至少暂时是愿意相信对方的，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且，只要库利姆的野心不减，对金钱的欲望不削弱，那么他们之间的羁绊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切割。对于这样一个合作者，萨夫瓦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像此刻，当听到萨夫瓦说出古鲁寥夫的事情之后，库利姆在沉吟片刻之后，第一个说出口的想法就是：“何必这么麻烦，咱们直接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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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做了个单手下劈的动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觉得直接把古鲁寥夫干掉，要比接受他提出的条件更便利。
笑了笑，萨夫瓦说道：“如果少校只是要一笔钱的话，我们当然可以接受，毕竟那是咱们能够办得到的，但是安排他出国，还要帮助他和他的家人在瑞士亦或是加拿大定居，嘿，那就不是咱们能够办得到的了。”
“没错，”库利姆连连点头，他最喜欢做这种一毛不拔的黑吃黑勾当了。
“但，库利姆，你得想想，如果咱们真的对古鲁寥夫下了手的话，能不能顺利将他的东西拿到手，”萨夫瓦接着说道，“另外，如今围绕着10257号试验舰，可是有不少咱们招惹不起的大势力在博弈，你能保证咱们对古鲁寥夫下手之后，不会被人追查到头上吗？所以......”
他刚说到这儿，就听到仓库外面传来有些凌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叮叮当当”的由远及近，间中还夹杂着两个女孩清脆悦耳的嬉笑声。
萨夫瓦收住话题，扭头朝着仓库门口看过去，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安娜与波依安卡两人一前一后的从门外走进来，她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仓库里有人，走进来的时候还在打闹着。
最先看到萨夫瓦两人的，是跟在安娜后面走进来的波依安卡，她在看到萨夫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僵，而在看到萨夫瓦身侧的库利姆时，那张清纯的小脸瞬间变的苍白，整个人也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被猎鹰盯住了的老鼠一般，连反抗的意识都没了。背对着萨夫瓦两人的安娜显然意识到了不对，她扭头看了一眼，在看到萨夫瓦两人的时候，她也做出了与波依安卡相同的反应。
“所以，我需要你安排人盯好了他，”萨夫瓦将目光从两个女孩的身上收回来，扭头看着库利姆继续说道，“我们要摸清楚他的活动规律，经常接触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藏匿那些重要物品的地方，如果能找到是最好的了，即便是找不到，只要能确定他的失踪不会引来别人的关注，我们才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库利姆自然也看到了门口的两个女孩，不过他却做出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甚至连目光都躲开了门口的两个女孩，“等我这次回去，马上就安排人做这件事。”
“嗯，”萨夫瓦点点头，说道，“除了这件事之外，你这次回去再帮我招募一些人手，不需要太多，大概二十个人左右，嗯，男女都可以，年纪在十五到四十岁之间，最好是识字的，脑子灵光好使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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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岁也可以？”库利姆诧异的问道。
“我只是需要一些人做工罢了，又不是去打仗，四十岁也没有问题，”萨夫瓦没好气的说道，“过段时间，我准备在你那个酒吧的西面，弄两个工厂出来，一个生产葡萄酒，一个生产vcd光盘。”
库利姆不知道vcd光盘是啥玩意，他也不知道这门生意里潜藏着多大的利润，因此并不怎么关心，反倒是葡萄酒厂，他是有所了解的，毕竟这里是高加索，联邦葡萄的主要产区之一，也是俄罗斯葡萄酒的主要产地，在这里的人，很少有不知道葡萄酒酿造的。
“葡萄酒厂？”蹙蹙眉头，库利姆说道，“这行当现在还赚钱吗？”
他抬手搔了搔头皮，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的部族里就有一个葡萄酒作坊，最近两年已经停产了，主要就是产出来的葡萄酒赚不到钱，那些外来的葡萄收购商开出的价格很高，与其我们自己生产葡萄酒，还不如直接把葡萄卖给那些收购商，这样赚的还多一点。”
萨夫瓦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秋洛诺夫卡村也有大量的葡萄种植园，原本，村子里也有自己的葡萄酒作坊，不过就像库利姆所说的，最近两年，外来收葡萄的人给的价比较高，对于葡萄园主们来说，将葡萄卖给那些收购商所赚到的钱，要比自己酿成葡萄酒赚到的更多一些，因此，秋洛诺夫卡村的葡萄酒作坊也早就关门了。
萨夫瓦不想评价俄罗斯葡萄酒产业在最近几年所受到的冲击，毕竟那与他毫无关联，在他计划中，苏拉克边防所周边是要建设两个葡萄酒厂的，而最先投入运营的这个，并不需要真正的那葡萄来酿酒，那玩意投入太大了，各种化学品勾兑的葡萄酒不香吗？呵呵，买家喝着香不香的不好说，至少他卖着肯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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