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你们会习惯的（1/2）

伏身朝洞口里看一眼，发现一条木制的阶梯通往

萨夫瓦将雪茄叼在嘴里，顺着木制阶梯朝下走了一段，这才伸手扯了一下点灯的拉绳。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泛着些许昏黄的灯光，顺便便铺满了整个地下室，至此，萨夫瓦也看清了整个地下室内的状况。

这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平方的地下室，赫然是在凸崖下方的岩石内开凿出来的，估计当初为了弄出这么个地下室，很是花费了不少的工夫。

地下室内的楼梯下方，堆砌着一些杂物，除此之外，就是三个同样木制的货架以及一个还在嗡嗡作响的冰箱。冰箱是“明斯克”牌的，四四方方，就像是一个白色橱柜，这玩意制冷效果不错，而缺点则是耗电量大、噪音也大。

萨夫瓦走过去，将三个货架上的东西都看了看，又将那个冰箱也打开，瞅了瞅里面装着的东西。不出意外，不管是货架上，还是冰箱里，放的都是一些食品，有水果，也有火腿、罐头什么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酒，估计这都是亚历山德给他自己准备的。

想到刚才阿基姆最后提醒的那一番话，萨夫瓦知道，地下室内的情况阿基姆是了解的，这也让他对边防所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猜测。

拿了一瓶酒，又弄了点肉肠和水果，萨夫瓦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到书桌后的那张软椅上，一边嚼着肉肠，一边喝着酒，一边思考有关这个边防所的问题。

从刚才的情况看，作为亚历山德副手的阿基姆，在士兵中应该是有足够威望的，至于亚历山德，尽管这家伙是少尉，是边防所内职务最高的领导者，也是这里名义上的负责人，但他这个负责人显然名不副实，所内的士兵们不一定对他心服口服。

之所以这么猜测，理由也很简单。看看他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再看看士兵们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看看士兵们那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再看看他在地下室里储存那些食物有多丰富。两厢对比，怎么个情况还有谁能猜不到吗？

当然，或许亚历山德是自己花了钱的，他享受的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购置的，但即便是这是真相，边防所内的士兵们能认为这是公平的吗？一个不考虑士兵的感受，只顾闷头自己享受的长官，是得不到下属拥戴的，萨夫瓦自己就是当兵的出身，他当然能理解士兵们的心态。

另外，再看看那些照片，萨夫瓦清楚记得，自己曾经在边防所的人员资料中，看到过照片中的那些女人，换句话说，照片中的女人曾经都是所内的女兵，只是在刚才的队列中，他却没有看到这些人。萨夫瓦不知道这些人去了哪儿，是像阿基姆所说的逃了、死了，亦或是她们用自己的身体，换取了离开这里的机会，总而言之，亚历山德少尉与这些女兵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而这一点，在边防所内也不一定是什么秘密。

这样一名长官，怎么可能会得到边防所士兵们的拥戴？亚历山德最终死在了哈萨维尤尔特的武装分子袭击中，而没有被自己的属下杀死在军营里，这已经足够让萨夫瓦感觉惊奇了。

在来这里之前，科托利诺夫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只要能够保证他的生意不出问题，那么他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当初，在科托利诺夫说这番话的时候，萨夫瓦还没有太过直观的感受，如今，他总算是从亚历山德少尉的身上，了解到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了。不过，他却不想成为第二个亚历山德少尉，因为他不想将来的某一天，被自己手下的士兵开枪打死，同时，他也不想永远待在这个破地方，做一个撑不死饿不着的小小少尉。

在萨夫瓦的心目中，他是真的将这里看成是自己的底盘了，他要想经营一家公司一样，将这里经营好。

一根肉肠就着一个苹果下了肚，又惯了两口伏特加，萨夫瓦咕咕叫的肚子总算是得到了安慰，而此时，卧室里的光线也彻底暗淡下来，看样子天马上就要黑了。

起身走到床边，将自己那个大提包打开，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整理好，放进床头边的小立柜内，顺便又将床上的床单都换了，直到整理完这一切，萨夫瓦才换了一身军装，叼上一支雪茄，不紧不慢的出门而去——他之前让阿基姆替他安排些吃的，可到了现在，东西都没有送过来，他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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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入夜，海岸上起了风，这使得原本就有些凉的空气，变的更加湿冷。当萨夫瓦走出自己那栋木刻楞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凸崖中部的空地上，一大群人正围在那儿，看他们人手一个军用饭盒，正低头猛刨的样子，显然是正在吃晚饭了。

萨夫瓦没有直接凑过去，他从离着最近的一栋木刻楞开始，一栋一栋的看过去。每一栋房子他都要进去转一转，瞅一瞅，看看每一栋房子是干什么用的，是宿舍，还是仓库，如果是宿舍的话，住了几个人，里面的条件怎么样，如果是仓库的话，放的又是什么东西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当他转完第二栋房子，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手里端着一个军用饭盒的阿基姆，已经站在门外，他一脸好奇的看着刚从门内走出来的萨夫瓦，问道：“萨夫瓦少尉，你这是......”

萨夫瓦站在门前的木板阶梯上，伏身看着他，足足有那么五六秒钟之后，他才一步走下阶梯，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饭盒。

饭盒里盛的是汤，黏黏糊糊的，可以看到有一两块土豆漂浮在里面，还有一块泡发的面包贴在饭盒的边沿，嗯，不错，一股股酸酸的味道，很像是猪食。

阿基姆见他低头去嗅饭盒里的气味，呲牙一乐，正想说什么，却没想到萨夫瓦突然发难，直接将手中的饭盒朝他一扬，饭盒里那些粘稠的汤兜头泼了他个满头满脸。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萨夫瓦已经抬腿朝他胸前踹了过来。

惨叫一声，阿基姆被踹的仰面跌飞出去，滚地葫芦一般摔在了草地上。萨夫瓦却是没想着放过他，紧赶两步追上去，照着他身上就是没头没脸的一顿乱踹。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远处空地上正在吃饭的一群人，不出萨夫瓦的意料，立刻便有人朝着这边冲过来，而且人还不少。萨夫瓦一边继续暴打地上缩成一团的阿基姆，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那些赶过来的士兵，眼瞅着当先两人已经快要赶到了，他才停止施暴，伸手朝后腰上一抹，将随身携带的tt拿了出来，咔嚓一声上了膛。

看到他拿在手里的枪，奔过来的一群人才停住脚步，没人吭声，只是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他，敌视的表情不加掩饰的挂在每个人脸上。

萨夫瓦可不惧这个，他是怕死没错，但却知道很多时候，只是单纯的怕死根本没有，不，不仅没用，还会让自己死的更快，所以，不能单纯将怕死等同于怂，怕的人大多数时候可以活的更久一些，但怂的人即便是活得更久也没有任何意义。萨夫瓦怕死是因为他想活着，而且活得精彩，所以，怂并不在他的选项之内。

用狠厉的目光与对面这群家伙们对视良久，直到对方都冷静下来，萨夫瓦才重新看向躺在地上的阿基姆。这家伙被打了一顿，现在已经在地上躺平了。

弯腰揪住这家伙的衣领，使力将他从地上拎起来，萨夫瓦上前一步，几乎脸贴着脸的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阿基姆高级准尉？”

“知道，”阿基姆迎着他的视线，回答道。

“那就好，”萨夫瓦点点头，说道，“以后，在整个边防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命令所有人都要服从，我希望你们听到我说的是什么，而不希望你们让我听到你们想的是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阿基姆再次回答道。

“非常好，”萨夫瓦满意的松开对方的衣领，又一遍替对方整理着皱巴巴的衣服，一边说道，“安排两个人，去把那该死的地下室清理干净，亚历山德已经死了，我不喜欢吃死人的东西，也不喜欢喝死人的酒，明白吗？”

这一次阿基姆没有直接回答，他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道：“明白。”

“安排一个专门的人，每天替我打扫房间，”萨夫瓦又继续吩咐道，“需要注意的是，我不喜欢男人碰我的东西，记住了吗？”

“记住了，”阿基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很好，”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萨夫瓦挪开目光，在周围一群人的脸上扫视一圈，最后说道，“听话就好，听话大家都有好日子过，我的习惯是，只要我高兴了，所有人就都能高兴，反之，如果我不高兴了，相信所有人也都高兴不起来。记住这一点，让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好好相处，你们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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