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变革的可不止尘世（2/2）

萍姥姥赞同道：“确实如此。”

虽然得到的是与之前跟魈分析的完全相同的结论，但侯章还是肯定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各位将这个消息传给其他人吧。”

萍姥姥点点头，笑眯眯地对侯章道：“其实你想说的不是这件事吧？”

侯章回之一笑。

接笏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白了侯章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侯章回以傻笑。

魈不满地瞥了侯章一眼，但侯章只是对魈歉意一笑，他当然知道魈想要保护荧的想法。但侯章有自己的目的在，荧不过是个引子。

仙人之间不能有谜语存在，所有仙人都是一体，擅自隐藏秘密是不被允许的。

这是从魔神战争时期就定下的规矩，魔神战争期间，无数势力混杂，有太多仙人因为某些秘密独自踏上赴死的道路，也有太多仙人因为某些“秘密”毫无价值的死去。

为了最大限度保存战力，防止毫无意义的牺牲，仙人们联手达成协议：每一层级间的仙人不允许有单独的秘密，即仙人之间完全信息互通，真君之间完全信息互通。之所以划分阶级也是因为“有多大能力干多大的事”，仙人们的协议是为了保存力量，不是为了让底层杞人忧天。

为了保证协议的运行，全体仙人与他们所侍奉的主：岩之魔神摩拉克斯签订了契约，只有经过主上允许保守的秘密才可以不必共享。但这样摩拉克斯也知道了那个保留的秘密，这也就防止了单独送死事件的发生。

这些事情其实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契约因为不符合时代进程也早已暗戳戳的结束，各路仙人心照不宣，但是因为没人主动向帝君申请的缘故，明面上契约依旧生效。

作为群仙之首，削月筑阳真君所思考的问题比一般仙人要多很多。在其他仙人还在思考帝君退位的后璃月的秩序问题时削月筑阳真君已经在考虑日后仙人间的秩序问题了。

帝君的退位显然不是仅针对璃月人的，否则他直接下达命令的话，不管是直接放手还是设置考验什么的，没有仙人会拒绝。但帝君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了让仙人自主决定仙人的选择，这传达出了一个信号：帝君的退位将是全方位的，不只是对人，也是对仙！日后的帝君将全方位隐退，作为一个真正的闲散人/仙/神来行走世间。对于仙人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可以预见的是：不止璃月人，仙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可能也会产生变化。最大的可能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仙人间的关系变得松散化，从原来团结一致的帝君下属变为松散的仙人联盟。没有魔神的领导下仙人谁也不会服谁，即使是削月筑阳真君这个群仙之首也是一样。

削月筑阳真君正是意识到了这点，理清这种变化的可能性，所以趁着现在自己还有着足够的威信，选择利用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的契约向其他仙人说明未来仙人间的格局：一切照旧。

这种不变也是有凭依的：岩王帝君只是退位，不是真死！帝君不再领导仙人不等于仙人不再追随帝君，更不会有人会否定仙人们对帝君的忠诚。再加上现在仙人之间的相处本就离散化，实际领袖与精神领袖没什么区别，但仙人们需要一个领袖！

削月筑阳真君不在乎权力，仙人没有一个在乎权力的，但削月筑阳真君在乎帝君退位后，仙人们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齐心协力守护璃月？魔神一定爱人，可魔神眷属爱不爱人就不好说了。

就比如魈：魈毫无疑问是爱人的，但魈的爱人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因为帝君？没人知道，或许曾经的几位夜叉知道吧……

侯章的目的顺利的达到了，仙人们也不是傻子，各个都是一点就通的人精。加上答应也没什么损失，也就全票默许了侯章的决定，认可了日后的秩序。

往生堂 钟离房中

钟离轻轻叹了口气：对于权柄完整的他来说，一切有岩石的地方都是他的耳目，自然看到了玉京台发生的一幕。

“本想归还你们自由，但既然你们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也不会拒绝。”

玉京台

正与其他仙人谈论接下来的计划的侯章耳畔突然听到了钟离的声音，仅仅一个字却让侯章大喜不已！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