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凌迟（2/2）

他咽了咽喉咙，把自己失控的情绪全部咽了下去，不答反问：“你发的信息什么意思？”

她继而听到了雨声中混入了自己的声音，发着哑，不太好听，“字面意思。”

面对面僵持了片刻，鹿恩毓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问：“那我们以前算什么？”

“以前都不重要了你懂吗，我不希望我的身边是你了。”雨水掩盖住了祁梦的泪水，她竭力让自己镇定，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微颤抖。

他的心脏像是被划开一道口子，传来不能忍受的痛楚，疼的说不出话。这雨下得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在凌迟着他。

鹿恩毓眸色锐利、咄咄逼人、不甘罢休地盯着她，看向主驾驶的人问她：“是因为他吗？”

闻柏承听到这话后也从刚刚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直白地跟他对视。

祁梦一开始有点懵，等反应过来后也就顺着他问的话说下去了，“是，因为他能随时随刻陪在我身边，用不着一周或者十天半个月见一次面。”

他静了片刻，低下头，嗤笑一声，笑声中带着自嘲，“讲真的，我太想和你有以后了。”

雨水肆意砸在祁梦的脸颊和身上，冰冷的重感义无反顾将她的什么都打湿。他那眼神烫的她想后退，于是她偏转了目光不看他。

“如果分开能让你开心的话，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忘掉吧。”鹿恩毓眼神黑沉沉的，看上去讳莫如深。

然后他直起身，拉开跟祁梦的距离，抬脚跨上机车，车子引擎发出震耳的轰鸣声。

跨坐在车上的鹿恩毓背脊微微弓着，无视她突然紧盯过来的目光，目视前方冲出了高架桥。

她撒谎了，他也当真了。

祁梦身上湿了个透，回到车上很歉意地对着闻柏承说：“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车了。”

她又很快速地说：“还有抱歉，刚刚利用了你。”

闻柏承把车里的暖气开足，还把后座上的毯子给她，“没关系，先擦拭一下，我快点送你回家，怕感冒了。”

“谢谢。”祁梦没有动手，只是把毯子胡乱盖在自己身上，靠着椅背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闻柏承每隔一分钟就要往她那边看一次，都是看她一动不动的，他也不吵她，暗自提了车速。

到家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雨，祁梦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闻柏承催促道：“快点上去把衣服都换了，别忘了喝点姜汤祛祛寒。”

“好。”

打开家门的时候发现祁母和祁岁桉已经回来了，在收拾整理祁父剩下的一些遗物。

祁母看着她跟个落汤鸡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提前回来先收拾，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看她红着眼圈不说话，再加上这么冷的天气祁母到底还是心软了，放缓了语调说：“这么冷的天还不快去浴室洗头洗澡，不然该感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