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相互理解(2/2)
庭渊这个身体自愈的情况本来就很差,许院判可做不了任何保证。
他与庭渊说道:“小公子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做大动作,免得加重了伤势,你这肋骨怕是也岌岌可危。”
他这么一说,庭渊心想还不如一死。
这鬼地方,要是他的肋骨真的断了,怎么给他接上?
“总之这段时间要小心谨慎一些。”
这要是真的肋骨断了,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帮庭渊接上,若是四肢的骨头断了都好说,还是能接上的,这胸腔肋骨他是真的没办法。
以现在的医术水平,谁都没办法。
伯景郁:“那你还是尽可能地躺着,别做大幅度的动作。”
庭渊:“这根本不可能,我要跟你查案,怎么可能躺在床上。”
许院判忙道:“正常走路这些是完全没问题的,不承受重力应该不会出问题,伸懒腰穿衣服这种大幅度的动作自然也不行。”
庭渊:“……”
“我给你穿。”伯景郁说。
飓风、赤风、惊风:“……”
殿下,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庭渊又不是没有仆人。
平安道:“我会替公子穿,不劳王爷费心。”
伯景郁看向庭渊。
庭渊:“多谢王爷好意,有平安帮我就够了。”
伯景郁:“……”
飓风三人心里忐忑不安。
能让伯景郁碰壁的,只有庭渊。
惊风很想说:我家殿下给你穿衣服,那是给你面子。
可他不敢,他要说了,绝对要被赶走。
现在他已经学乖了,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庭渊。
鬼知道伯景郁为什么在挺庭渊面前这么卑微。
呼延南音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给大家准备吃的。”
赤风:“我去喂马。”
惊风:“等等我,我也去。”
飓风:“殿下,我也去喂马。”
伯景郁看向许院判,“你也要去喂马?”
许院判心说这是谁让他生气了,这一大早怎么火气这么大。
他道:“殿下,我回去穿衣服,顺便洗漱。”
他连鞋子都没穿,就被赤风扛到了这里,现在脚上只有袜子。
伯景郁挥手:“去吧。”
屋里一下就只剩他们四个人了。
伯景郁看向平安和杏儿,“你们不用去做点什么?”
平安和杏儿一副无语地表情看着他。
“我们的职责就是照顾公子。”
杏儿很想说这是我家公子,不是你家公子,烦不烦,一天到晚的霸占庭渊。
伯景郁道:“这是我的房间。”
庭渊:“……”
杏儿:“公子是我们的。”
平安附和:“就是,要不是你把公子的房门踹坏,我们才不来你的房间。”
伯景郁挑眉,不悦:“所以呢?”
有庭渊给他撑腰,平安可不怕伯景郁,“所以你应该去把我家公子的门修好。”
伯景郁不可思议地看着平安,“你竟然让我去修门?”
“那不然难道我去修?”
平安和杏儿一左一右站在了庭渊的身前。
杏儿恭敬道:“王爷,还请你尽快把我家公子的房门修好。”
伯景郁气得一甩袖子,想发火又顾忌庭渊,“都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
庭渊知道杏儿和平安这是在气伯景郁昨晚把自己留在房中不让他们接近,他道:“谢谢王爷惯着我。”
伯景郁:“你是一点都听不出来我在生气吗?”
庭渊柔声说:“王爷,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伯景郁凶道:“……别以为你说软话我就不和他们计较。”
庭渊:“他们也是担心我,王爷要是怪,那得怪我,怪我差点死了,让你们都替我担心。”
庭渊给杏儿和平安使眼色,“我想喝你们弄的鸡汤了。”
平安立刻道:“那我去买鸡。”
杏儿也道:“我去问问许院判,能不能炖药膳。”
两人被庭渊打发走了。
伯景郁坐到床边,“你就这么担心他们,一点不怕把我气出个好歹。”
庭渊伸手替他揉着心口,“揉揉,王爷心胸宽广,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你睁眼说瞎话,他们和我一般大,都是你把他们惯得没规矩,一点都不尊重我。”
“是我管教不当,王爷别生气了,我再给你揉揉。”
伯景郁将他的手轻轻放到床上,“你省省吧。”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你和你的仆人,他们就仗着我舍不得让你为难,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语气严肃道:“我可以忍耐你,但不代表会毫无底线地纵容他们。”
庭渊自然是知道的,他见过伯景郁生气的样子,“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跟他们一般计较,你让惊风他们不要针对我,我也知道,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不是与你客套,我会和他们好好说,让他们以后对你尊重些,我们也希望大家都能和平相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也不希望这一路上总是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大家的心情。”
伯景郁自然也是如此想的,这一路大家和和气气的,谁都别挑事。
庭渊:“你的脾气已经收敛得很好了,我都知道,是我没有提前与他们说清楚,我代替他们和你道歉。”
伯景郁点了点头,他只是因为在意庭渊的看法,若不然早就容不下平安和杏儿。
庭渊道:“上午要去一趟工会,找郑延辉问问刘家的事情。”
“别操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庭渊:“我不跟着不放心。”
伯景郁拍了拍他的手,“那我让呼延南音叫过来问总可以吧。”
庭渊轻点了下头。
巳时刚过,郑延辉匆忙赶来。
呼延南音带着他进入伯景郁的房间。
看到庭渊躺在床上,关心地问:“庭公子这是身体不舒服?”
庭渊靠在床上,说道:“小事,多谢关心。”
郑延辉问:“二位公子叫我过来,可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呼延南音不敢暴露伯景郁的身份,说道:“不是他们叫你过来,是我有些问题想问。”
郑延辉忙道:“会长请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呼延南音邀请他坐下,“村里的地我们掌握了七成多,还有二成多不归我们管,我想知道归谁管?”
郑延辉还以为是什么事,忐忑了一路,现在可算是松了口气,“大约有二成归刘家粮号管,还有不到一成是散户,家中人口比较多,不用我们帮忙种田的。”
呼延南音:“是粮号遍布西府的那个刘家?”
郑延辉点头:“他们刘家庄子自己养的有工人,种地从来都是他们自己完成。”
这个呼延南音是清楚的,他问:“他们一年的收成怎么样?”
郑延辉以为呼延南音打听这些是生意上的事情,说道:“他们手里大概有一千亩地,收成和我们差不多的,不过肯定没有我们入账多。”
他们手里的田多,虽然抽成少,可累计起来,并不比刘家的少。
“我们一年除去开支余粮有两千石以上,他们一年的余粮不会超过一千二百石。”
地虽然是自己的,可他们养工人的成本,可比工会高得多。
工会都是外地来的农工,刘家庄基本是本地的农工,呼延家工会的整体都是本地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