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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天暴发户(生日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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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杰吹过蜡烛,说起自己刚刚自己的生日愿望,突然起了那么点儿忧愁。

“我妈说了,我要是最后真的考不上本科就让我别念了,高中一毕业,暑假直接去我爸的厂子里当搬运工。”

“这么惨的吗?你妈也太狠心了吧。”蒋二炮听得一脸辛酸,没想到自己这个兄弟背后竟然这么苦。

韩霜“咳”了一声,冷不丁开口:“划重点,‘我爸的厂子’。”

蒋二炮:“……”

不仅是七班,包括整个附中,家庭条件好的学生不少,像李元杰这种家里有厂子的比比皆是。

所以这其实也是临阳教育质量一直搞不上去的原因,学生们家里都有钱,大多还都是那种赶上临阳发展好时机的乍富,读书改变命运这种事情每天都只是听在耳边,看到的却是他们父辈明明没怎么读书,现在过得也挺有钱。

生活太轻松,导致学生们大多都没有那种破釜沉舟为自己努力的勇气和血性。

李元杰吹完生日蜡烛,大家忙着分蛋糕点歌,喻佳坐在沙发角落,想着李元杰刚才的话,突然有些恍惚。

她算是附中家里最有钱,却最不务正业的最典型。

她从前成绩也也好,考第一,家长大会当年级代表发言,拿各种奖状奖学金。

可是后来她渐渐发现,自己拿回去的那些奖状老喻和吴女士并不在乎,他们忙着赚钱,她在家长大会当年级代表发言,下面坐的却并没有她的家长。

喻扬超常发挥考上985,老喻能直接给他在上大学的城市奖励套房,她从小得过那么多第一,家长大会上却找不到她家长的人影。

喻佳并不嫉妒喻扬,只是在有一天突然问自己,她这么认真读书到底有什么用?

后来当她不认真读书的时候却反而有用了,老喻说对她很失望,吴女士看到她跟男孩子混在一起,给了她一巴掌。

后来老喻跟吴女士吵架,她站在外面,听吴女士歇斯底里地说当时都怪你为什么没把这个孩子打掉,老喻说我们不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她就像根野草一样,死死攀附在母亲的子宫,怎么甩也甩不掉。

盛延从那边抢了块带草莓的蛋糕过来,见喻佳一直坐着发呆。

“小鱼。”他凑近,叫了声。

“嗯?”喻佳倏地回神。

盛延把手里那块草莓蛋糕递给她:“给你切的。”

喻佳看向那块蛋糕,白色的奶油,一颗红色的草莓点缀。

她接过蛋糕,用小勺挖了一点奶油放进嘴里,感受甜蜜绵密的奶油在唇齿间慢慢化开的感觉。

她平常并不怎么爱吃甜食,此时却突然能理解盛延为什么那么爱吃甜。

一群人正凑在点歌台叽叽喳喳地点歌,蒋二炮不忘回头问:“延哥,你唱什么歌?”

盛延正看喻佳吃蛋糕,所有人都在打闹,他敏感地感觉到少女周身围绕着落寞,蛋糕吃的有一搭没一搭,眼神空洞盯着地板。

她有心事。

盛延突然问喻佳:“你想听什么歌?”

他对她笑笑:“我唱给你听。”

“唔?”喻佳含着勺子抬头。

盛延似乎问的很认真。

喻佳看了一眼点歌台的众人,说:“随便,都可以。”

盛延:“好。”

大家点完歌,很快唱嗨起来,蒋二炮霸占着话筒鬼哭狼嚎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李元杰在让大家跟他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袁自强槽两个人唱的歌植物人听了都能站起来,只有韩霜和曾笑笑两个女生的情歌对唱还能勉强入耳。

喻佳手里还拿着蛋糕,坐在沙发上,在听完少年人们激情澎湃的歌声后,终于等到盛延点的歌被顶上来。

不是蒋二炮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等苦情情歌,不是李元杰的某音洗脑神曲,也不是两个女生唱的甜蜜情歌,盛延点了首大家都没怎么听过的英文。

李元杰在看到英文歌出现后直呼一句“卧槽”,紧接着发现这首歌的歌名五个单词四个他都不认识,不可思议看向点歌的盛延:“延哥你牛逼啊。”

“英语考二十分还敢挑战英文歌。”

盛延接过话筒:“不行?”

李元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行行行。”

盛延点的歌不是什么热门单曲,大家都没怎么听过,前奏舒缓轻松。

歌曲节奏似乎有魔力,又似乎想听听英语二十分选手唱英文歌的样子,原本吵闹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盛延举起话筒开始唱。

少年声线本来就好听,唱歌的时候似乎更为吸引人,不是技巧过人的专业歌手,但一开口,就让人忍不住期待他继续唱下去。

喻佳本来忐忑英语课上能把“beauty”读成“beta”的盛延会把英文歌唱成什么样子,结果听下来,意外发现盛延英语发音很准。

起码这首歌,唱的十分地道漂亮。

她听他唱歌。

音乐有魔力,把僵硬的线条变得柔和,如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平胸口的积郁,

盛延唱歌的时候眼神并不避讳,一直看着喻佳。

他只为她而唱。

歌已经唱完了,但所有人都没说话。

只有袁自强换上一脸的惊艳与崇拜,很没有眼力见地开口:“卧槽延哥你练了多久。在哪儿学的,快教一下我……啊嘶――”

曾笑笑适时拧上袁自强的胳膊,示意他不会说话闭嘴。

袁自强闭上嘴。

喻佳听完歌,胸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终于,像忘了所有,她唇角上扬,笑意清浅。

袁自强环顾一圈周围所有人,似乎总算发现了点儿不对劲了。

他吞吞吐吐,悄悄问曾笑笑:“盛延和喻佳两个人……是不是……有点……那个?”

他问的“那个”,是年轻人们都知道的“那个”。

曾笑笑听完,送他一个“你这个傻逼现在才发现”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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