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纽特斯卡曼德家(2/2)
“你们回来的可真是恰到好处,今天尼可·勒梅先生也要来家里作客。”蒂娜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趁热喝吧,这是纽特从巴西带回来的咖啡——亲手采摘,但愿上面没有粘上火焰鼻涕虫的粘液。”
伯纳德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斯卡曼德悄悄说道:“我爸带回来的吃的,多少都带点动物组织…我妈不是在开玩笑”
伯纳德差点一口把咖啡喷出来,但是这是在别人家,他不能发作……
“之前我爸还从麻瓜世界买了一杯猫屎咖啡,我们一家人看到名字就不敢喝了,全给我爸喝了,他还觉得超级好喝。”
...
“哈哈哈哈,你别光说这些糗事,我记得你爸爸还设立了狼人登记簿呢,1965年还推进通过了《禁止动物培育实验法》。”伯纳德转移话题道。
“哦,是的。”纽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禁止动物培育实验法》,我这辈子最骄傲的成就。”
“我还以为你最骄傲的成就是追到我。”蒂娜故作生气的说道,“家养小精灵重新安置办公室的两年你不也挺自豪的吗?”
“那时我只不过是一个在魔法部工作的下等雇员,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这个机会,一是为了增加我那每周两西可的薪水,二是为了作环球旅行寻找新的神奇物种以打发假日...”
“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为了赚钱来见我,纽特。”蒂娜笑着说道,“不过我就是喜欢他的真诚。”
”哦,伯纳德,听说你还在上学,那你可比纽特好多了,他都没上完七年...“
……
伯纳德和纽特一家寒暄了一阵后。
纽特家的门铃嗡嗡响起。
蒂娜赶紧上前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精瘦的、面容枯槁的驼背老人,他的眼窝深陷,迈着小碎步进入了房间。
伯纳德见过他,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他是尼可·勒梅。
蒂娜搀扶着勒梅在沙发上坐下,纽特对着他点了点头,而在伯纳德旁边的斯卡曼德则是喊了一声“勒梅爷爷”。
只有伯纳德面无表情。
不是他不尊重勒梅,而是他有一种被注意到的感觉。
尼可·勒梅坐在沙发对面,枯槁的身躯显得毫无精神,全身唯一一个能让人觉得他还有旺盛生命力的地方,就是他那双深邃又清澈的眼睛。
勒梅紧紧的盯着伯纳德,就像是家长在看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勒梅先生!我是伯纳德,斯卡曼德的朋友。”伯纳德抢先站起身来,和勒梅打了个招呼,“久仰大名!”
“哦,不要太拘谨!”勒梅看起来想要起身,但是他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声响,蒂娜赶快把他摁在了沙发上,示意他不要站起来,“久仰大名?我的大名可能只是因为活得久吧,因为人死了就很容易被人遗忘。”
蒂娜和勒梅开始闲聊,聊到曾经一起对抗格林德沃的光辉岁月。
“那是1926年吧,我记得各种魔法报纸的头版标题,内容都是格林德沃在世界各地的袭击:《盖勒特·格林德沃卷土重来肆虐欧洲》《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加大安保力度》《格林德沃在哪里?》……他对魔法界造成严重威胁,可比伏地魔恐怖的多。”
“当年到处都是被摧毁的建筑物、火灾、麻瓜受害者受害者。那时候全世界魔法部的案件通报简直就像雪花似的,令人眼花缭乱——世界范围内对格林德沃的搜捕一直都没什么成效。”
“他们都说抓格林德沃靠的是邓布利多,其实纽特做的贡献比邓布利多大的多。”勒梅的眼睛里闪过无法掩饰的欣赏,“任何通过暴力压制别人的手段着眼的都是短期的成效不是吗?格林德沃的实力并不止在于他的法力高强,而在于他的信徒对他的爱,比起伏地魔他更喜欢用个人魅力拉拢人心。”
“我今天来是为了跟你们说一声。”勒梅微笑着继续说道,“我想我的时日不多了,最近我一直在和老朋友们见面——与其说是老朋友,不如说是忘年交,毕竟我的真正的老朋友基本都死的差不多了。”
“怎么会?”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纽特突然发话,眼里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担忧,“魔法石不管用了吗?勒梅先生?”
“不不不,我的朋友。”勒梅笑着打断了纽特,“像我活了这么久以后,死亡就已经不再那么恐怖了,那不过是一场伟大的新旅行。我都665岁了。我老婆佩雷纳尔也活够了——虽然我这样说很奇怪。”
勒梅看着纽特的眼睛突然转向了伯纳德:“魔法石的存在本来就是违背魔法常理的,我穷尽一生也只制造出一颗堪堪可以使用的魔法石,而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他枯槁的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思忖许久,“其它每一个失败的魔法石实验品我都有印象,我甚至靠近它们就能闻到它们的味道,伟大的炼金术!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徒弟。我认为总有一天有人能重新做出完美的魔法石,不过我或许是看不到了。”他的身躯向前一探。
“也许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伯纳德被勒梅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摸了摸藏在深处的废弃魔法石信物。
在进行了一场气氛融洽的晚饭局后,勒梅离开了。
在快走出家门时,他还特地抬起枯槁的手,拍了拍伯纳德的肩膀...
“完了,他知道我拿到了...”伯纳德心想。
很快到了晚上,伯纳德在客房睡下,心中揣揣不安。
明天去看看鲁夫。
今天的事儿,以后再解决,睡吧…
远方。
奥地利。
纽蒙迦德高塔监狱。
冷峻、漆黑、远离人烟。
入口上方刻有:“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从1945年起格林德沃就居住在塔的最高处,里面有硬板床。
房间之内。
他衣衫褴褛,身体虚弱...
监狱门口,一个兜帽男人喃喃自语:
“那法律,让我们像委身于下水道的耗子!那法律,要我们隐藏真实的自我!那法律,要让其管辖之人蜷缩在惧怕中,唯恐我们会暴露身份!我问你,主席阁下——我倒问问你们——这个法律要保护的是谁?是我们?还是他们?我拒绝再屈从于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