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绿色地狱（2/2）

“我怀疑你可能和我一样，”戴门说。“但话又说回来，你的行为对一个像我这样能感知别人情绪的人来说有点奇怪，这让我犹豫了一下。我从没想过你的同理心可能和我的不完全一样。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情况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而我的同理心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你为什么什么也没说?”

“是的。”佐里安说。“爸爸妈妈说，如果我不停止谈论这个话题，他们就把我扔进疯人院。”

“啊哈哈……”戴门紧张地笑了。“我敢肯定他们只是在开玩笑。你对这些事太敏感了，佐里安。”

佐里安没有试图和他争辩。因为他们的父母一向对戴门很宠爱，所以他对他们的印象很不正确。这可能是没有帮助的。

“不过，要往好的方面想，”戴门继续说，试图改变话题。“因为你没有先入为主地认为你的能力是同理心，因此仅限于感知情绪，所以你把它发展成了更神奇的东西。说实话，我真的很嫉妒。我不知道我还有更多的能力，直到我遇到了奥里萨邦和塔拉马图拉。”

嗯。如果塔拉玛图拉知道戴门天生的心灵魔法天赋，难怪他们对奥里萨想要嫁给他如此理解。他很有名，长得很帅，是一个法师神童和天生的心灵法师。说实话，如果佐里安在戴门的位置上，他会怀疑奥里萨是否真的爱过他，或者仅仅是出于纯粹的机会主义而追求他。

“奥丽莎到底想跟我谈什么?”Zorian问道。

“哦。嗯，我想你已经给了她一个答案。”“她想看看你使用的精神能力是不是和我的一样。”

“啊，我明白了。”佐里安点点头。“我猜塔拉马图拉人希望它能遗传。”

“是吗?”Dain问道。

“可能吧。”佐里安耸耸肩。“我听说这样的能力不会在一个孩子身上突然冒出来，我们俩有同样的能力只是因为运气，这有点夸张。显然存在某种继承问题，但很难说你的孩子是否一定能继承。”

“很多血统并不能保证孩子在原始状态下就能继承，”戴门说。“通常会有人为的方法来确保继承，比如专门的药剂和仪式。我怀疑塔拉马图拉不会在意的。”

任何进一步的讨论都被打断了，因为一个Dain的队友走到他们面前，通知他们仪式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只需要等待Dain。

“好吧，我们改天再继续这个话题，”戴门说。“现在，让我们集中精力最终找到那个该死的球体。”

-打破-

像许多地方一样，绿地狱有一个庞大的地下隧道网络。事实上，当地的黑社会异常复杂，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该地区的环境魔力如此丰富，为什么危险的野生动物如此丰富。即使一个人把自己限制在地下城的表层，因为Awai不会想要下得太远，那也有很多隧道要走。因此，当Dain的团队向他们展示当地地下的三维幻象时，Zorian只能困惑地盯着它。这些信息怎么能帮他们缩小搜索范围呢?他们仍然需要步行穿过大部分区域，以覆盖所有接近地表的隧道。

然而，Dain似乎在漂浮的图像中看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因为他很快就用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五个地方。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和这里，”他说着，在五个不同的地方戳了戳幻觉，使它摇晃了一秒钟，然后自己纠正了过来。在佐里安看来，这些斑点完全是随机的。“我们应该从这些领域入手。”

“我不明白，”佐里安向扎克抱怨道。“他凭什么选择这五个地方?”

他一直希望扎克有几十年的冒险经验，能从Dain的选择中发现一些他错过的东西。然而，他的希望被证明是错误的。

“不知道，”扎克告诉他。“那张地图对我来说简直一团糟。他可能只是在胡扯，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见识，更有经验。以前当我最终负责某件事时，我经常这样做。永远不要让你的雇工知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能听到你们俩的声音，你们知道吗?”戴门不耐烦地对他们说。

“我并不是想保持安静，”扎克指出。

Dain没有回答。相反，他只是把他们指向五个地方中最近的一个，并示意大家开始行动。

他们刚走到第一个地点的一半，佐里安突然停了下来。在他们走路的时候，他一直在定期向他的标记发送密钥检测请求，现在它真的对某些东西做出了反应。

他找到了圆球。

“在这儿。”佐里安兴奋地说。

“什么?这里是什么?”Dain疑惑地问。

“当然是球了。”佐里安说。他是故意犯傻吗?“它就在这里，我能感觉到。”

“你是说它就在我们考虑如何最好地挖掘他们和最近的隧道之间的大量泥土。

“不，但很近。”佐里安指着东北方向说。

这群人盯着指示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好像这能帮助他们透过挡在路上的泥土和植被看到那个球体。

“那个方向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Dain问Kira。她把这个地区的详细地图保存在她的莲花装置里。

她迅速查看了手机，想要得到答案。

“实际上……是的，有。”她迟疑地说。“在那个方向有一个变色龙德雷克的筑巢地。因为这个地方相对显眼，所以它是我们最先检查的地方之一。”

“我现在想起来了，”戴门说。“查萨纳坚持要我们检查一下。他说那个球当然在这个地区最危险的地方，它怎么可能在别的地方呢?”

他指着那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这个老人之前曾建议佐里安要小心。

“我是对的，明白吗?”Chassanah说。“我们应该更努力地寻找。”

“但我不明白，”基尔玛抗议道。“我们搜查了那个地方。那里什么也没有。”

托伦指出:“不过，我们从未真正踏足过那个地方。”“我们只是远程检查了一下。”

“我们做得很彻底，”基尔玛坚持说。“那里什么也没有。Awai和他的整个随从一起失踪，当时他正带着一辆沉重的补给列车。我们没有看到任何证据表明有这么大的群体在那里灭亡。”

“阿万-坦蒂已经很久没有在地球上行走了，”托伦耸耸肩说。“很可能那个傻瓜和他的随从走散了，独自死在那里。也许那个球被埋在某个洞穴里的岩石

“我……我想。”基尔玛勉强承认。她似乎不愿意承认她可能在之前的搜寻中错过了圆球。她可能认为这是对她个人自尊心的打击。

决定再试一次搜查这个地方。这群人尽可能靠近筑巢地，但不要激怒变色龙，让它们成群结队，然后系统地搜寻这个地方。

那地方其实没那么大。天然井本身和岩壁上挖的洞穴都和地下城没有联系，所以他们的咒语要覆盖的地方就这么多。尽管如此，再多的占卜、远程侦察和其他信息收集方法也无法找到这个球体。那里没有任何宝藏的证据。

“肯定在那儿。”佐里安固执地坚持。他知道他的记号笔告诉他什么。“它就在靠近天然井底部的那个最大的洞穴里——那个看起来很自然的洞穴，而不是变色龙人工挖出来的。”

“我们已经用我们能想到的所有东西搜索了一百万次了，”基尔玛说，听起来对他很恼火。托伦甚至冒险把他那只罕见的眼睛——那只能看穿固体物体的眼睛——送到那里。那里什么都没有，好吗?你的遗产正在失灵。”

Zorian叹了口气。再争论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需要进入那个洞穴，”他告诉扎克。“我相信我能找到它，但我需要真正在那里，而不是通过占卜屏幕或远程传感器观察事情。”

“明白了。”扎克说着站起身来，掸去身上的灰尘。“我来对付那些蜥蜴，你就待在我后面，别让它们从侧面袭击我之类的。”

“别急，你们两个，”戴门对他们说。“你真的认为我们会袖手旁观，看着你们要么被惨死，要么把球据为己有吗?”这是一个双输的命题。我们一起来到这里，我们也将一起执行这次袭击。”

“这太愚蠢了，”基尔玛抱怨道。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这么做，”Dain说。“如果佐里安说球在那里，它就在那里。但是，我们不要像傻瓜一样冲进天然井。我宁愿诱使他们蜂拥而出，误入陷阱。我们要这样做……”

-打破-

在科特丛林深处，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一边是近100只变色龙，它们在保护自己的家园和幼崽，另一边是一群19人，他们肆无忌惮地向天然井里扔刺激性气体，想把它们赶出去。虽然变色龙龙看起来很野蛮，但它们并不笨。他们知道自己被激怒了，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必须应对这一挑战。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试图夺走它们的天然井栖息地，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当他们激怒了变色龙龙的时候，Dain的团队在他们和天然井之间设置了一个雷区，但是他们低估了他们的对手。变色龙龙没有正面攻击Dain的队伍，而是将他们分成两半，以两个大弧形向他们冲锋，旨在从两个方向击中他们的侧翼。

有人可能会认为，德雷克已经发现了陷阱，并做出了相应的反应，但佐里安可以窥视它们的思想，知道它们没有。冰冷、艰难的经历教会了这个特殊的群体，如果可以避免，就不要正面面对敌人，尤其是如果敌人是人类的话。

两组龙撞在一起，变色龙在这个过程中遭遇了更糟糕的情况。它们是令人印象深刻的野兽，快速而强壮，但它们的力量在伏击时最为明显。如果它们一直在移动，它们的隐形效果就不太好，而且它们喜欢用闪电般的舌头攻击作为开场白，对那些预料到它的生物来说效果不太好。

戴门的组织有几个强大的法师，包括扎克，这也没有帮助。

佐里安熟练地向面前的变色龙德雷克发射了一颗闪闪发光的橙色星星。这种大型爬行动物的反应非常敏捷，它把自己扔到一边以避开抛射物，并将前爪折叠在脸上以保护眼睛免受即将到来的爆炸的伤害。爆炸确实发生了，就像变色龙预测的那样，烧焦了它的鳞片，但没有造成任何真正的致命伤害。

它像家猫一样敏捷地站了起来，四只圆锥形的眼睛旋转着，每只眼睛都朝着自己的方向旋转，试图重新定位自己。最后，它把前面的两只眼睛盯着佐里安，另外两只眼睛抽搐着，寻找任何从后面进攻的迹象，它张开了它那长满牙齿的大嘴。

这是佐里安一直在等待的错误。他向变色龙龙龙发射了一支强力长枪，然后立即在自己周围罩上了一层双层护盾，他的施法速度如此之快，几乎像是同时施法了两个咒语。变色龙德雷克用它长矛般的舌头向佐里安射击，刺穿了他的一层盾牌，但没能穿透第二层。然而，在它缩回舌头再试一次之前，力矛穿过它张开的嘴直接击中了它的喉咙，绕过了保护它身体的坚硬鳞片。

那只公鸭立刻倒在地上，像得了癫痫一样又踢又跳，在临死前的挣扎中踢起了一缕缕灰尘。佐里安花了一秒钟的时间，确保它永远地倒下了，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了其他目标。

他正好看见沙撒拿被一块不合适的石头绊倒，摔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它的对手是一种稍小的变色龙龙，体长只有3米，它立即利用这个机会试图向它扑去。

幸运的是，佐里安把他的傀儡分散在整个队伍中，其中一个就在附近。这个傀儡，缺乏自我保护能力，在佐里安的心灵感应命令下行动，用全身擒住了变色龙龙。它撞到了变色龙龙的侧翼，导致它偏离了航线，给了沙萨纳足够的时间恢复并站起来。

“你没事吧，老头?”佐里安问他，跑到他跟前，确保他没有摔到头之类的。变色龙德雷克似乎正忙着把他的傀儡不断地摔到地上，因为它的干涉让它付出了杀戮的代价，这让它非常愤怒。

“我很好，”他摇着头说。“怎么尴尬。我在这里，给年轻一代讲谦虚和谨慎的必要性，然后我犯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错误。呸!俗话说得对，你一生都在学习，但到死还是个傻瓜。”

环顾战场，佐里安意识到变色龙龙在每条战线上都被打退了。在一边，奥里萨用她的蜜蜂攻击龙敏感的眼睛，让它们在慌乱中乱飞，试图把这些小对手从自己身边赶走。然后，Dain和他的团队的其他成员通过将他们的火力集中在它们身上，一次一只地杀死了失明的龙。另一方面，扎克不屑于任何花哨的战术，只是用一对漂浮的黑剑来切割任何接近碎片的变色龙德雷克。剑似乎毫无抵抗地穿过了野兽坚硬的兽皮，立即杀死了它们。龙兽最终变得害怕，甚至不敢接近他，而是选择追求其他目标。

很快，变色龙龙似乎集体意识到对抗对他们来说并不顺利，并开始撤退。有趣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人选择直接从雷区撤退，他们在最初的冲锋中错过了雷区，这导致他们的人数中又有几人死亡，而Dain的小组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来实现这一点。然而，在其余的人学会远离那个地区之前，只有少数人死亡。

在对战斗后的形势进行评估后，佐里安注意到，戴门的队伍中没有一个人在战斗中死亡，所以这可以被准确地描述为一场响亮的胜利。尽管在他看来，事情本可以顺利得多。

然而，有一个问题。虽然变色龙撤退了，但它们并没有完全逃跑。他们只是向天然井撤退，然后停了下来。他们似乎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家园，即使他们知道自己被打败了。

它们开始朝他们的方向发出嘶嘶声，让自己看起来更大，并向他们做出威胁的动作。

“他们……他们是想恐吓我们还是怎么的?”戴门怀疑地问。

“我想是的，”佐里安说。

“他们输了一场战斗，现在却诉诸于威胁?”这是可笑的离谱，”托伦说。“我想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如果有效，那就太好了。如果不行，嗯……值得一试。”

当然，威胁性的表现并没有阻止它们前进。球体就在然井移动时，变色龙龙改变了它们的行为。他们不再试图恐吓他们，而是把头昂起，开始……嚎啕大哭。

佐里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不是人类意义上的哀号，但声音很响，反复出现，很可怜。所有的变色龙都在一起做这件事。就好像他们面前的所有人都在诅咒上天抛弃了他们。

戴门抱怨道:“该死，这些事情让我有点为他们感到难过。”“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像个恶棍。”

“他们不是在哭。”佐里安说，一个可怕的意识在他的脑后逐渐浮现。“他们在呼救。召唤援助。”

“他们怎么了?”Dain皱起了眉头。“柯玛，你能检查一下——”

一场以天然井为中心的震动震动了他们脚下的大地，整个团队都绊了一跤。

“那是什么鬼东西!?”Dain问道。不清楚他在和谁说话，但最终是基尔玛在咨询了她的莲花设备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天然井里的水，”她说。“这是翻腾……”

然后佐里安感觉到了。在此之前，他感觉这个天然井几乎是死气沉沉的，甚至在人群中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任何有趣的东西。然而，现在，佐里安可以感觉到有一个灵魂住在那里。又大又坏的东西……

…又饿。

“好的，战术撤退，战术撤退。”佐里安示意大家开始从天然井撤退。他注意到变色龙龙不再哀号，而是显得很期待，甚至有些高兴。“我们有一个非常大的、充满敌意的东西从那里过来。我认为---”

他没有时间思考。一个巨大的深蓝色的东西从天然井里显露出来。起初，佐里安以为他看到的是一棵动画树或一棵巨大的海葵，但“树枝”停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他在看什么。

那是一只九头蛇。一个非常非常大的问题。八只龙的脑袋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周围的世界，最终把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一群人身上。它的八张嘴微微张开，露出一排排匕首般的牙齿，开始流口水。

“哦，”扎克在随之而来的沉默中高兴地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佐里安很少在他身上看到的火焰。“看来我在这里还是玩得很开心的!”

似乎是对他的话的反应，九头蛇张开了所有的八张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