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除此一人（1/2）

燕国。

谢归来骑马回到了熟悉的燕都，翻身下马，大步走进了陈老的宅子。

陈老退下来之后就住在宸王府附近的民宅里面，每天养着花草，看起来过得十分自在，如果忽略身上那藏不住的气度，还真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老人。

“归来，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快点看看我养的菊花，是不是开的正好？”陈老披着一件斗篷，脸色苍白地指着院中仅露出花骨朵的菊花。

在这个季节还只是花骨朵，恐怕之后也不会开出什么花来了。

谢归来从怀中掏出信件，伸手递了过去。

“谁给我的信啊？难为还有人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咦，怎么连个信封都没有啊。”陈老抖开信件，看到上面的字时，他愣住了。

信件上写着几个字，强扭的瓜不甜，字迹刚硬，笔法轻松，这般潦草又漫不经心的字，全燕都找不出第二个。

陈老哑然地看着手中的信件。

“她……”她了半天，扭头看向谢归来，想要从谢归来的嘴里听到些什么。

谢归来点了点头。

陈老的眼泪瞬间就掉了出来，他擦着老泪。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死，唉，可惜了她那一身才学。”陈老把信件小心地收好。“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在哪潇洒快活呢？”

“楚国。”

陈老点了点头，楚国他是知道的，那是最不起眼的小国，当年没少听她说起过，每次提起都是恨其不争，也不知道她为别的国家气什么。

“楚国好啊，那地方蛮夷，适合她。”

谢归来不语。

陈老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他拿出信件重新看了看。

“好啊好啊，她现在都开始说起我来了，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这燕国是燕家的，他燕宸就应该当这个皇帝，难道还要燕国改朝换代吗？”陈老吹胡子瞪眼。

谢归来不语。

“不行，我还得去宸王府一趟，一定要敲打敲打燕宸，今天不把他哄出来，我的陈字就倒着写。”

谢归来赶紧扶住陈老的身子，陈老说了这么多话，脸色明显红润了起来。

“宸王最听颜大小姐的话，若是她能回来……”

“不可能的，那小妮子说一不二，燕国伤了她的心，她绝对不会回来。”陈老果断地说道。

谢归来抿了抿唇。

“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正在抿唇地谢归来猛地一抬头，愣愣地看着陈老。

“就算是我死了，那小妮子都不一定回来，但是若一个人出事，她肯定马不停蹄赶来。”陈老摸了摸灰白的胡子。

谢归来的心里又疼又喜，他惊讶地看着陈老，“谁？”

“姬郁。”

黄昏午后，燕都一条死胡同里，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等那些人散去，一个人在小巷子里仰天大笑。

谢归来抱剑站在巷口，听着大笑之中的悲戚，莫名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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