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二(2/2)
桑吟正聊的起兴,只感觉有到力突然拽着自己向后,一扭头,看见男人冷硬的侧脸。
霍砚行暂时没理她,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直言道:“ Please leave,My wife and I are havg dner.”
明明白白的下逐客令。
“OK.”男人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离开前又和桑吟碰了下杯:“alkg to you.”
等人离开,霍砚行才松开撑在桑吟椅背上的手。
若无其事的问了句:“聊什么了?”
很平淡的语气,但是桑吟还是闻到了一股冲天的醋味。
桑吟不解的看向面前餐桌上摆放着碗碟:“上醋了吗?我怎么问道一股酸味儿。”
霍砚行不理会她的调侃,慢条斯理的倒了杯酒,浅啄一口。
桑吟托着腮,笑嘻嘻的靠过去:“你猜猜我们聊什么了,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不猜。”霍砚行冷淡的睇了眼她,满脸“你爱说不说”的意思。
桑吟最喜欢看霍砚行吃闷醋时的别扭劲儿,明明心里酸得要死,但是非要表现出一副“我不吃醋,我很大度”的模样,桑吟觉得他这点特别有意思。
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撤回原位:“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人小哥哥夸我漂亮,想跟我交个朋友,说下次再来玩记得找他。”
“小哥哥?”霍砚行重复一遍这个称呼,似乎是感觉有点新奇。
“对呀,小哥哥。”桑吟声音欢快:“就刚才那个,是不是很帅?”
霍砚行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不错。”
桑吟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从小挑衅霍砚行到大,胜利的时候屈指可数,并且拒不吸取教训。
大概是最近生活过得太滋润,霍砚行几乎快要把她宠上天,以至于她都忽略了虎须是不能碰的。
往当天晚上,桑吟被按在酒店浴室里,身后是冰凉的玻璃门,身前是男人灼热的胸膛,真真是体验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平时桑吟怎么骑在霍砚行头上作威作福,他都顺着她,从来不说一个“不”字,但是亲密的时候,他强势的一面或多或少都会露出来,更别提桑吟今晚还作了大个死,面对男人的索取,她更是毫无招架之力,随便他怎么摆弄。
桑吟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霍砚行那句“不错”是对她作死行为的赞赏。
怪不得前几天同样有男人来和她搭讪,他表现得都很淡定,原来是攒着一次性报复回来。
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霍砚行身上,抽抽嗒嗒的认错:“我错了老公……没、没聊别的……他一来我就……说自己结婚了,他还说……说咱们两个很般配来着……”
霍砚行黑发已经全被打湿,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到桑吟锁骨,一路往下蔓延,他声音沉哑:“不是叫小哥哥?”
“什么……什么小哥哥……”桑吟开始装傻拍马屁:“就一外国男的……连我老公一、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几个小时前还一口一个小哥哥夸人长得帅,几个小时后直接降级成“一外国男的”,川剧变脸也不过如此。
或许是看桑吟认错态度良好,霍砚行动作轻柔不少,即便这样,等结束的时候桑吟也像是一条经过暴晒的鱼干一样,有进气没出气的。
霍砚行把她放到床上,去外间倒了杯水给她。
桑吟小口小口地喝了多半杯下去,才觉得干哑的嗓子好了些。
霍砚行把剩下的半杯喝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正正好贴上桑吟刚才喝水的地方。
说来也是奇怪,平常亲亲抱抱都不带害羞的,桑吟却很容易被他这种不经意间的行为给撩到,脸颊温度上升,不过她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红的,也就看不出来她的不好意思。
喝完水,霍砚行坐到旁边,握着她的脚腕放到自己腿上。
桑吟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不要了不要了。”
“……”
霍砚行重新把她拎过来,力道适中揉着她的小腿肚子:“不是抽筋了?”
一提这个,桑吟就有底气了,她缓了会儿蓄蓄力,然后一脚踢在霍砚行小腹:“你还好意思说?我说几遍不要了不要了,你有听进去一句吗?”
“嗯。”霍砚行吃饱喝足,现在换成他认错态度良好:“我的错,下不为例。”
“你还想有下次?”桑吟又是一脚。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霍砚行觑她。
刚才在浴室一副要断气的模样,才过去几分钟就又生龙活虎起来了。
“没有,我精神一点都不好。”
桑吟说演就演,打了个哈欠,嘴里嚷嚷着“好困”,掀开被子钻进去。
霍砚行轻笑了声,关掉房间里其余的灯,留下床头一盏,躺到桑吟身边。
不用他说,桑吟已经自动滚到他怀里。
习惯已经养成,现在不在霍砚行怀里,她根本睡不着。
碰上霍砚行出差,她得抱着他的枕头才能睡得踏实。
还是有点闹脾气,桑吟这次背对着他。
霍砚行捋好她的头发以免压到,然后向下滑去,搭在她小腹上,
他们住的酒店就在海边,此刻一室静谧,能听见海浪拍打的声音,伴随着霍砚行附在耳边轻浅的呼吸声,桑吟觉得无比心安。
甚至觉得就这么和他相拥躺在一起,不说话、不做事,都不会觉得无聊。
被子里的手不老实的揪着他的手指玩。
不知道怎么的,桑吟莫名想起两人领证那天,在老宅同床共枕的第一晚。
她明确说过让霍砚行别打她主意。
霍砚行当时特别清高的回了一句“放心”,话里话外都是看不上她的意思。
结果呢,不光打了她的主意,现在甚至都已经快把她给打透了。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食指戳他下巴,旧事重提跟他算账:“你当时不是让我放心不会打我主意么?不守信用!”
霍砚行拨开她糊在脸上的头发,捉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将新婚之夜未说完整的话补全:“是放心,因为我很早开始就在打你的注意。”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霍砚行也记不太清了。
他和桑吟认识的时间太长,太久,已经贯穿彼此人生,融入骨血当中。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离不开她。
青春年少时,寝室夜聊话题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谁都能说出来几点,比如长相甜美、气质干净、活泼开朗诸如此类的标准,霍砚行当时躺在木板床上,枕臂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几乎是在听见这句问话的瞬间,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桑吟的身影。
那个时候,他便意识到,他这辈子估计都逃不出有桑吟的世界。
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已经自行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