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8】故曰惊蛰(1/2)
小半年时间。
一晃而过。
距离霓虹国超大型剧情世界泄露已经过去了数月。
联邦最后还是同意了姜夜的条件,割让了歌谈市一半的地下地盘,明面上也不能有任何的干涉。
所有条件全都写在契约合同中。
白姜夜一战成名。
白脸诡王力展开,只身压服万千恶鬼。
世上恶鬼无数,诡王却只有一个。
3S级旱魃大僵想要反抗,反手被白姜夜砍下脑袋。
轻松写意。
没有了3S级的大僵压阵,入侵现实的异常顿时成了一盘散沙,不久就被绞杀。
至于说有没有绞杀干净。
联邦对外宣称已经清剿干净,不存在漏网之鱼。
但是实际上,他们捕捞的不过是小喽啰,大鱼很奇怪的在战场中消失不见,就好似它们都已经约好了似的。
白姜夜现身很短,其他国家的玩家也不清楚是谁。
联邦也含糊其辞,并没有点名姜夜的身份。只当是联邦秘密隐藏的‘国家级’玩家,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暗中虽有打探,但是白姜夜从霓虹回来后便深居简出,
联邦迫于压力,承认了异常的存在,兴起全民成为玩家的热潮。
随着全世界都承认玩家的存在,许多玩家可以暴露在明面上。
加上科技的发展,以及对力量的约束,如今半国级玩家已经能够从超大型剧情副本返回现实。
甚至如果国家级玩家压制自身力量的话同样能在现实世界行走。
相较于剧情世界,现实世界终究是他们的根。
他们获得玩家资格也是来自于现实世界,亲人朋友以及自己的羁绊都在现实世界,就算是在剧情世界中经历多少年,他们仍然铭记着自己的身份。
五个月。
蓬勃发展。
距离最初玩家的出现,已经接近一年。
一年时间,也是玩家大系统对所有玩家的保护。
虽然平静,如今却暗流涌动。
霓虹国的泄露已经处理干净,但是半年来却不曾安稳,异常越来越多,本该对半分的时间,渐渐的被吞噬。
早上八点多才能见到太阳,下午三四点钟太阳落山,迎来夜幕。
玩家阵营丢失了至少四个小时的白昼世间。
白天对异常的压制已经越来越弱。
爆发出的大型灾难更一桩接着一桩。
甚至固定下来的剧情副本也出现了问题。
就连联邦也无法幸免。
全世界已经组建了攻守同盟,总局定在联邦首都‘天京’,致力于镇压世界各地发生的异常事件。
直隶于联合国,拥有强大的执法权力。
同年,场景的主人大开大合,横扫歌谈市。
敢于踏足歌谈市的异常全都莫名消失。
冒头的异常事件也很快就被镇压。
如果说全世界都不安全的话,那歌谈市看起来就有些过于平静了。
这份平静倒是给了那些议员很大的话语权,升官的升官,离开歌谈去往天京的也数不胜数,自上次大选举过去,整个歌谈市的议员已经完全成了大换血。
至少表象是这样的。
待到各地固定下来的剧情副本终于平静。
联邦也终于腾出手来。
并且想起。
想起,歌谈市割据一方的那位。
不知道应该称呼‘他’玩家,还是异常,又或是上个时代的余孽。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正临此关键的时刻,联邦不会允许国内存在不稳定的因素。
常言道,攘外先安内。
轰鸣的波音机型大型客机降落在歌谈国际机场。
二月。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
乍暖还寒。
黄昏。
未至黄昏。
“呼。”
哈气凝聚成水汽,弥漫在人面前。
呼气之人,微微摆手,将眼前的朦胧擦拭掉,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面容。
裹了裹身上黑色的风衣,压低同款礼帽,中年人终于笑了起来:“一别经年,歌谈市好像变得有些不同了。”
中年人似是感慨,又像是在质问异调局的众人,为什么歌谈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若说繁华,繁华不减,但是繁华之下隐藏的却是那么大的一个篓子。
等候在歌谈市国际机场的异调局众人无不瞩目走下来的那位中年人。
就连傅匀笙也不例外。
傅匀笙不卑不亢,他有这个资格,纵然中年人是天京来的特派员,拥有半国级的实力,并且携带有能镇压异常的传说级器具,但是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
他就是这样,不管是对谁。
维护的从来都是异调局。
傅匀笙身旁的面孔多数都很陌生,但是其中也有两位熟人。
于晓已经坐稳异调局安全局局长一职,实力大幅度提升。安全局的重要性已经完全凸显出来,接管是歌谈的安全问题,就连曾经的十五位区总长如今也统纳麾下。
安全局崛起的很快,却也潜移默化,就好似本该如此。
外面的压力并不大,就像是有许多人都为安全局开了绿灯。
而且如今安全局的核心人手也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面孔。
沈梦曦站在于晓的身旁。
小半年不见,沈梦曦变得更加不起眼,黑框眼镜遮盖了大半张面容,也成为了安全局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有场景鼎立的支持,沈梦曦的实力已然深不可测。
如今半国级能行走现实,国家级也能露面,沈梦曦到底有多强,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半年。
但对于玩家来说,时间很长,久远到经历了几辈子。
她早就不再是原先那个能被轻易吓唬住的高中生。
安全局维护的是整个歌谈异调局的安全,更何谈是安全局的二把手。
如今的歌谈也早就不是一年前的歌谈。
“物是人非,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我们无法左右。”异调局中走出一位和他相仿的中年人,看品阶似乎比傅匀笙还要高一点,眼中流转着追忆。
“老同学,好久不见了。”身着异调局官服的人看向黑礼帽。
黑礼帽站定,悠悠道:“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年。”
看起来浩浩荡荡,其实黑礼帽的到来知道的人很少。
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之人就更少了。
“咚。”
黑暗遮盖了三分之一的面容,黑袍人的双眼在黑暗中更显得深邃。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那黑暗到底是因为他的眼睛才显得更黑,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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