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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越想越让人按捺不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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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自己的小怨念,黄栌及时收声。

心里做了建设要慢慢放下,只能尽可能表现得淡定些。

所以在孟宴礼觉得芥末虾球味道不错,用公筷夹给她尝时,黄栌伸出小碟子,腰背挺直地接过来,一身凛然正气,字正腔圆:“谢谢!”

孟宴礼放下公筷,认真打量她。

“看、看什么?”黄栌含着虾球,心虚地偏开视线。

她听见孟宴礼一声很好听的轻笑,随后就是他的调侃:“看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什么不满。怎么好像开学之后,朋友多了,开始不怎么爱打理我了?”

黄栌矢口否认:“没有!”

“哦,没有。”

孟宴礼又旧事重提,“就是突然觉得我老了,当朋友有代沟,得叫叔叔?”

不能再心动了!

可是,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黄栌咽下虾球,嘴硬:“那我哪知道你那天方不方便认识我。”

“为什么不方便?”

“没事儿了。”

相处了一个暑假,而且黄栌也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心事的姑娘,孟宴礼自认还挺了解她的。

这次来帝都发现,这姑娘好像有心事有秘密了?

一直到这顿饭吃完,孟宴礼仍然觉得黄栌怪怪的。

这让他想起孟政一刚谈恋爱时,经常鬼鬼祟祟的,总爱坐在阳台发呆。问什么孟政一都会说“没事”“没事没事”,还会像个傻子,忽然抱着手机蹦起来,然后同手同脚地跑到楼上去把自己锁起来......

但那是因为孟政一当时在和叶烨谈恋爱。

所以,黄栌现在的反常是?

饭后一起去停车场时,孟宴礼状似随意地说起仲皓凯:“你们孙老师,好像很喜欢他,一直在夸他的画不错。”

“对对对,他画得确实超棒!”

黄栌当时心里的想法是,终于可以分神想一下旁人了。

喜欢谁这件事,还真就不是说按个开关就能停的。她看孟宴礼,总觉得他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真是好烦恼。

而且总有种,孟宴礼即将要离开帝都的不舍。

现在话题扯到仲皓凯身上,她也就能短暂分神。

黄栌打起精神,兴致勃勃地和孟宴礼说:“孙老师是很喜欢仲皓凯,他画画特别有天分,暑假前我们办画展,他的画报价都很高。”

正午的阳光明媚,停车场旁边的绿化带里,刚修剪过的草坪正在洒水,有种清新的青草香阵阵飘过。

黄栌走在绿化带旁,裙角随步伐飘动:“我天天在画室里埋头苦画,仲皓凯打着台球玩着游戏,就成了最大的赢家......”

孟宴礼深深看了黄栌一眼。

黄栌毫无察觉,被送到校门口后,挥手和孟宴礼告别:“一路顺风呀孟宴礼。”

目送车子远去,失落的同时,也悄悄松了口气。

好的,现在孟宴礼不在帝都了,她应该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可以慢慢忘记自己的心动。

当晚黄栌回画室画了个通宵。

只要她画得快,那些不开心就追不上她!

隔天是周末,阴天,寝室里灰蒙蒙的,黄栌也就起得晚了些。

正在刷牙时,浴室门被室友敲响:“黄栌,你手机一直在震动,有人给你打电话。”

“哦,谢谢。”

黄栌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接起来,听到徐子漾的声音,“妹妹啊,孟哥昨天和你吃饭,说没说为啥突然决定不回青漓了?”

“他没回青漓吗?”

“是啊,明明昨儿早晨还和我说,晚上就能到呢。我还等着他给我带帝都的点心吃,结果下午突然给杨姨发信息,说先不回来了。”

“孟宴礼没和我说他不回去啊......”“妹妹,你说,孟哥会不会是突然生病了?”

“你别乱说!”

黄栌急了,差点把牙膏咽下去。

嘴上说着徐子漾乱说,其实脑海里已经开始飞快运转,想着孟宴礼昨天看上去到底有没有生病的迹象。

好像分别时,话不太多?

可是孟宴礼本来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吧?

“那就奇怪了,孟哥应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啊,刚刚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害得人家好担心呢~”

徐子漾这样说,黄栌也开始提心吊胆的。

偏偏他又不说清楚,就在电话里一直叹气:

“孟哥在帝都市啊,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可能就只认识你爸爸吧。对了,你爸好像挺忙的是吧?”

“唉,要是我可怜的孟哥真的生个病啊发个烧什么的,都没人去看看他......”

“算了,和你说也没用,你还得画画呢,也不会有时间去看他的。虽然孟哥照顾了你一个暑假,算了算了。”

“不过,我给你发个地址吧,你要是有空,就代我去瞧他一眼吧,没空就算了,不勉强。”

“独居的男人真是太让人担心了,唉。”

徐子漾就像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顿说,都不给黄栌一个插嘴的余地。

说完,也不等黄栌回答,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黄栌含着牙膏,一脸懵。

她是觉得,孟宴礼做事沉稳,不至于像徐子漾说的似的,让人担心成那样。

可是......

万一孟宴礼真的有点什么事情呢?

这事儿细思极恐,不能细想。

越想越让人按捺不住。

最后,黄栌还是决定去看看。

她急忙忙出门,打车,按照徐子漾发来的地址,去了孟宴礼在帝都市的住所。

路上黄栌也给孟宴礼打过电话,无人接听。

这就让黄栌更加着急了,悬着一颗心,始终不敢放下。

到乘坐进孟宴礼住所的电梯时,所有忐忑达到了顶峰。

因为黄栌听见,有两个乘客正在电梯里谈论着,说路口昨天下午发生了一起车祸:

“就在咱们小区门口,撞得很严重呢。”

“听说有一方是酒驾。”

“我昨天看见了,流了那么多血。”

......

黄栌惊惶不安,腿都软了:“您好,请问,出车祸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吗?30岁左右?”

“不知道不知道,被救护车抬走时像个血葫芦似的,哪里看得清哦。”

孟宴礼在帝都市住的房子是一梯一户,迈出电梯就是他家的门。

黄栌额头都是汗水,没空擦,连门铃都没注意到,直接扑过去敲门。

敲了半天,门终于打开了。

孟宴礼站在门里,周身萦绕着潮湿的气息。

他的浴袍敞开着,上身只穿了件被水汽洇湿的工字背心,好像刚刚洗过澡。

孟宴礼看起来有些意外:“黄栌?你怎么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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