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婚后章龙凤胎(1/2)
赵红梅的二叔了, 说,“哥啊,这话不能说的这么绝, 谁家娶媳妇不得彩礼啊, 份钱不那是不可能的,这不你家历城和我们家红梅好上了吗, 刚才也说了,俩人都好了好几个月了,树林子钻了,手也牵了,嘴也亲了, 你家历城东北吃的馒头,都是俺们红梅做的,咋的, 这是回到北京就不认账了?”
赵红梅的三叔也说, “就是, 这要是搁以前, 那就是玩弄妇女,犯了流氓罪是要坐牢的!”
张舅眉头紧锁,眼前这幕, 让他想起了些非常不愿想起的回忆, 不过,现可不是以前了,以前那是整个社会都胡闹。
小人恶人当,黑白都能颠倒。
他愤地猛拍桌子,说,“年轻人搞对象是你情我愿, 没人强迫,是因为彩礼谈不拢,我儿子才从东北回来了,这事儿早就过了,你们还想怎么着,追到北京来也没有用!”
张历城刚才是冲动想要答应下来,这会儿也琢磨出不对了,他和红梅相处的些细节,为什么他二叔三叔知的这么清楚。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他们胡乱说的,因为年轻人搞对象,发展到点的程度,做这些事儿也都是很正常的。
但,不知为什么,他竟会有种直觉,觉得这些都是红梅告诉家里人的。
他不愿意这么想,但这样的念头旦冒出来,怎么都抑制不住。
当然了,这些都是事实,他不能不承认。
但就是,心里的某处,似乎轰然倒塌了。
赵三叔见张舅是真的动了,话不敢说的那么狠了,而是说,“哥啊,我们红梅本身条件挺好,长得好,工作也好,她介绍了那么多对象,她都没看上,就看上了你家历城,两个孩子有缘,既然彼此都喜欢,要是错过了那多难受,我刚才说了,她爸妈也挺后悔,之前说的那个七千赔偿金不要了,你们就正常拿个彩礼就行了!”
赵二叔也说,“是的呢,要不是看着红梅天天搁家哭,我们老远的跑这儿来干什么,就是看着孩子可怜啊,红梅从小就傻,是个死心眼的姑娘,她介绍谁她都看不上,就非你们家历城不嫁!”
舅妈这会儿也回来了,外头听了几句,心里得不行了,直接冲到屋里说,“都甭说了,你们还做梦呢,我儿子都已经订婚了,不但姑娘踏实能干,娘家也不作妖,你们赶紧的,从哪来的回哪吧!”
赵红梅的二叔和三叔听,都愣住了,都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张历城。
难怪说了半天,这小子句痛快话也没有呢,竟然这么快就跟别的姑娘订婚了?
可临行前,侄女红梅明明很有把握的说了,要不让下子拿出来八千,张历城保准会答应啊。
看来还是看走眼了。
这首都的人,变心也太快了。
张历城知父母都看不上赵红梅家,但这种订婚结婚的事儿也不能说瞎话。
最近他是相看了不少,可都没什么感觉,也不是姑娘不好,是他自个儿问题,都是见了面就拉到了。
他叹了口,正要说话,张二舅端着个水杯子来了,很自然的接了话茬,“就是,四九城的姑娘多着呢,我侄子有本事,有的是看上他的,跟他订婚的这个,各方面条件都挺好,人家父母都是本地人,还是干身份呢,素质高不会讹人。”
“不过,不管咋说,上门来了都是客,这到了饭点了,咱们北京人没有往外撵人的理,历城,你赶紧的,前门买烤鸭来,晚上加个菜,我陪着这两位远儿来的客人喝两杯!”
舅妈使劲儿推了儿子把,张历城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屋子,走出了院子,走到胡同口的候,脑子里还乱糟糟的像锅浆糊。
偏巧碰上了刚下班回来的安玉香,小姑娘冲他甜甜的,问,“历城哥,你这是要上哪儿啊?”
张历城推着车子有些茫然,十几秒后,才说,“那什么,我趟前门买烤鸭。”
安玉香又问,“家里来客人了?干嘛还前门买啊,要买全聚德的,历城哥,我劝您别,这会儿人多着呢,外卖窗口也排了好多人,不如就天桥边上买吧,那家的烤鸭,也不比全聚德差多少,还便宜块多钱呢。”
张历城,“也成。”
安玉香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她有个堂哥,不高兴的候也这样,副稀里糊涂的样子,就好心的说,“要不,咱吧,我家也好久没吃鸭子了,昨儿我弟弟还念叨呢,正好今天刚发了加班费,我也买半。”
张历城无所谓,“那就起吧。”
买了鸭子,回来的路上,安玉香着胆子说,“历城哥,我听我妈说,陶然亭里头的荷花开得可好了,你陪我看眼成吗?”
要是以往,张历城可没有这个闲工夫陪着小姑娘逛公园,而且他和安玉香也不太熟。
但今天不样,他犹豫了下,说,“也成吧。”
这会儿,他的脑子自然是清醒过来了,但不知为什么,也并不急着回家,因为多少有点怵。
要是跟赵红梅的两个叔叔说清楚了,他现根本没有订婚,那估计就要继续商量两家的亲事了。
他倒也不是下子不喜欢赵红梅了,就是,不像以前那样,想要赶紧订婚结婚了。
就这么混着吧,等等再说。
安玉香得挺开心,拉着他看了荷花,这个季节荷花已经开到尾声了,但还是非常漂亮,碧绿的荷叶上,红色的花瓣鲜艳欲滴。
赏完荷花,还跑牡丹花园子里逛了遭。
两人再次回到秦家胡同,都六点多了,张历城却胡同口踌躇了半天,安玉香推着车子跟后面,觉得挺奇怪,“历城哥,你怎么了?”
张历城回首,“没事儿。”
张家舅妈担心儿子没领会他二叔的有意思,借着做饭的由头,隔会儿就门口张望。
这会儿见到儿子回来了,赶紧溜小跑,“你是不是傻啊,让你买鸭子你还真买啊,你二叔是让你外面躲着,你这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历城挎着张脸声不吭。
安玉香好奇地问,“婶子,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舅妈了,说,“嗨,没什么,家里来了两个讨人嫌的客人,玉香,要不,让历城你家坐坐?”
安家和张家斜对门,就隔了户人家,平关系都是非常不错的。
安玉香说,“行啊,历城哥,跟我来吧!”
安家住是杂院,占了两间东厢房,外头还搭了个小厨房,屋子里空间有些逼兀,但收拾的很干净。
椅子凳子也都没有断腿瘸腿的。
安玉香的父母也都家,个做饭,个院子里用铁丝扎拖巴头,见到张历城,态度都挺热情。
“历城哥,你坐啊,我早上就跑到井水里的西瓜,这会儿指定凉透了,我切西瓜啊。”
南城的胡同,都有了自来水,安家住的杂院,也都有了,不过原来的水井也没荒废,井水水质不错,有点甜,附近还有人专门过来水。
她这么客,张历城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着说,“邻里邻居的,那么客干什么,不用招呼我,我坐会儿就走了。”
安玉香冲他乐了乐,还是转身了院子,把铁水桶里的西瓜捞出来了,很快就端来盘切好的西瓜。
张历城吃着凉凉的西瓜,跟安玉香闲聊,得知她已经参加工作年多了,前不久都转正了,倒是有点意外。
“你们食品厂挺好,出的罐头挺好吃的。”
安玉香了,“是吧,好多人都觉得好吃,我最喜欢黄桃的,这个季节,我们厂的采购科,都会开着货车村里收桃子!”
张历城点了点头,“我也喜欢吃黄桃罐头。”
安玉香说,“真的呀,我们厂有内购价,黄桃罐头要是副食店买,瓶得八毛钱了,要是我们职工买,自个儿拿罐头瓶子,斤才三毛钱,要不要我帮你带两斤回来?”
无论是水果罐头还是肉罐头,实对于老百姓来说,都不算是日常的食品,算是有点奢侈的,平不舍得自个买了吃,都是看病人或送礼才会用到的。
现正是黄桃上市的季节,天桥边上不就有人摆摊子卖,个又新鲜,已经才毛钱,小点的斤八分,不比这罐头吃了更好?
张历城说,“不用了,就买点现成的桃子吃就行了。”
安玉香点头,“也对,现买不划算,等冬天想吃了,偶尔买上两回倒也成。”
开始,张历城不怎么说话,后来也和安玉香聊的不错,这小姑娘别看年龄小,认识的人知的事儿还真不少。
好多都是他的初中或高中同。
安玉香的妈妈做好了晚饭,没做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白面馒头,棒子面粥和熬小白菜。
不过加上买来的半鸭子,也算体面了。
张历城不好白吃人家的饭,这会儿也不想回家,便把自己买的鸭子从车把上拿下来,说,“婶子,把这个也切了吧。”
安家婶子有点奇怪,他们和张家虽然住的近,两家关系也不错,张历婷倒是偶尔会蹭顿饭,但张家这儿子很少过来。
他买了鸭子,怎么不拿回家吃呢。
“不用,半够了。”
张历城态度十分坚决,执意要把鸭子切了,安家婶子没办,说,“玉香不是买了半吗,再切半足够了!”
说来也是奇怪,她家玉香,向来节俭,怎么也突然买了半鸭子啊?
安家吃过了晚饭,还跟安玉香的爸爸聊了会儿天,眼瞅都八点多了,再不回家说不过了。
张历城推着车子往外走,安玉香跟后头送他出门。
再说回张家这边,赵红梅的两个叔叔还真以为张历城是买烤鸭了,早就听说北京的烤鸭好吃,两人还真等着了。
但等来等,也不见张历城回来。
张舅和张二舅倒也没有下逐客令,但也没有请他们喝酒,舅妈说是厨房做饭,但盘菜也没端上来。
就是空着肚子喝茶水,喝到最后,茶水也没味了。
赵二叔急了,“你们到底咋想的,这历城怎么还不回来?”
张二舅微微,“实,这事儿已经很明显了,我侄子自个儿从东北回来了,就是不想跟你侄女好了,现又跟别人订了亲,那指定是算忘了这段,现又不是封建社会,男女授受不亲,小年轻搞对象,拉个手亲个嘴都很正常,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缠住别人了吧?”
赵三叔呼呼的说,“你们这样办事儿可不地,你侄子和我侄女这搞了好几月的对象的,他人跑北京来了,回来就跟别的姑娘订亲了,这也忒不要脸了吧?”
张舅变了脸色,“你说谁不要脸呢,到底是谁不要脸,哪有嫁闺女张口就是八千的,卖闺女呢,要说不要脸,还是你们最不要脸!”
赵二叔说,“哥,这事儿不说了吗,这钱不要了,七千的赔偿不要了,就要千块的彩礼钱!”
张舅冷哼了声,“你们那是不要吗,是算零割肉吧!”
张二舅也说,“别自作聪明,以为那点算计我们看不出来,行了,也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走吧,要是还不走,我就得派出所了,我小同那当所长,你们这非亲非故的,跑我们家来,知这叫什么吗,这叫私闯民宅,民警都能把你们抓起来!”
赵二叔和赵三叔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是真的谈不拢了,他们的侄女别看长得好身条也好,但也就张历城以前喜欢,这张
家似乎都不太欢迎。
既然谈不拢了,那就得谈点别的事儿了。
赵二叔说,“是赵红梅求着我们来的,说到了北京,张历城保准会同意,还会我们报销路费,现我们回的车费都没有了,你们俩钱吧。”
张家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无赖,自然不肯,三说两说就吵吵起来了,赵红梅的两个叔叔看出来了,张舅和张二舅都是文化人,文化人爱面子,他们就干脆跑到院子里吵嚷的。
张历城胡同里就听到了,还看到很多邻居都他家门口探头探脑的。
他三步并做两步,赶紧的了自家院子,出于好奇,安玉香也跟着过了,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赵红梅的两个叔叔本来还不信,看到张历城领着个年轻姑娘来了,这下不由不信了。
赵二叔恶狠狠的瞪了张历城眼,说,“我侄女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我们路费,我们这就走了!”
从北京到加格达奇的票价是十二,张历城从钱夹里数出二十四块钱递过。
赵二叔接过还不满足,说,“还有路上的饭钱呢。”
张历城又抽出十块钱递出。
赵三叔说,“还有来前的车票钱和伙食费呢,你要不,我们回找红梅要。”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张历城的心里像是人捅了刀,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再钱,径直了自己住的西厢房,躺床上动不动。
这事儿总算是过了,张舅和舅妈心里块石头落了地,特别是舅妈,更上心的为儿子张罗起对象来了。
张历城倒也不反对,让相看就相看,是,他提出了个条件,简直要把人死了,说要彩礼的姑娘律不娶。
他要娶个分钱也不用花的姑娘。
本来张历城的条件也不算太好,虽然长得还行,但也不算是特别出众,虽然做生意挣了点钱,但毕竟没有正式工作,人家姑娘听这个,回头再仔细听,觉得他是个抠门,嫁这样的人,即便是有钱,估计日子也不会好过。
之间,媒人也不上门了。
为了这个,舅妈恨不得天骂十次儿子,倒是张历城觉得孑然身挺好,多自,想哪就哪了。
林雨珍听说后,得不行了,“我表哥这是朝蛇咬,十年怕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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