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我半身(2/2)
“谢谢你,居伊。”
兰堂的请求是让他用异能力锁定两兄弟。
居伊·莫泊桑,法国超越者之一,师从居斯塔夫·福楼拜,异能力“羊脂球”,是罕见的辅助系异能力,效果表现在战场上可以大规模分摊伤害、化解伤害。
如果魏尔伦和兰波打起来,让莫泊桑化解伤害,同时感应兄弟两人在室内相处的情况。
居伊·莫泊桑一边发动异能力,锁定目标,一边打趣兰堂:“你对他们太好了吧。”
为了两兄弟的和谐相处,兰堂操碎了心。
居伊·莫泊桑窃笑:“我刚才见到的人是魏尔伦的哥哥吧,你觉得哥哥好看,还是弟弟好看?”
兰堂不动声色地看这个老色批。
居伊·莫泊桑眉飞色舞:“我觉得魏尔伦的哥哥更有味道一点,听说他在红灯区待过一阵子,那时我去找他,结果一次都没有碰到过他。”
兰堂忍耐。
居伊·莫泊桑还在巴拉巴拉个不停。
兰堂出声:“居伊,你记得魅影吗?”
居伊·莫泊桑的笑脸垮下来,福楼拜老师和他说过会议的内容,自己和魅影的相处信息都被报上去了。
“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居伊·莫泊桑嘟囔,“我以为魅影面具背后的容貌顶多是普通一些,等我摘下他的面具后,发现自己上当了。”
看到魅影的真容,居伊·莫泊桑立刻就反悔,当了一次渣男。
兰堂说道:“所以,你明白了保罗的哥哥初次见面就讨厌你的原因吗?”
居伊·莫泊桑心虚起来,八成是魅影骂过自己。
转念一想,居伊·莫泊桑大为不解。
“魅影没有骂过你的老师?”
“??”
兰堂回归的时间短,没有听说过相关的事迹。
“来来,我告诉你老师的功绩。”居伊·莫泊桑大胆包天,在巴黎公社总部分享魅影的恋爱史。
巴黎公社的职员捂住耳朵,飞快逃离,听都不敢听。
他们不怕魅影,怕的是魅影的追求对象们!
一个个全是大佬!
听完恋爱史,兰堂的三观再度被刷新:“魅影追大仲马,小仲马插足,魅影和小仲马在一起失败,又看上了罗曼·罗兰,紧接着见过左拉,误以为对方是法国的大明星,给对方写歌……最后他眼瞎地看上了波德莱尔老师……损失大量财产……”
魅影是真的厉害,利用才华跨越阶层,正常人也无法认识这么多超越者!
于是,魅影陷入了屡追屡败的怪圈里。
法国超越者撩而不娶、三心二意是常态,据兰堂所知,这些人里一个不看脸的都没有!
“咦!”
居伊·莫泊桑突然反常地摸了摸脸。
兰堂紧张起来,快速追问:“怎么了?保罗被打脸了吗?保罗有反击吗?保罗的哥哥受伤了吗?”
“别着急。”
居伊·莫泊桑故意吓了兰堂完毕,笑嘻嘻道:“没有打架,魏尔伦被泼了一脸水。”
“第一杯。”
“第二杯。”
“第三杯——哇,这都没有打起来?!”
居伊·莫泊桑惊呼,保罗·魏尔伦就不像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这也太能忍了!
室内,在某个单独相处的房间,保罗·魏尔伦磨磨蹭蹭地来见哥哥,阿蒂尔·兰波一整晚没睡好觉,气不打一处来,把水杯泼道对方脸上。
保罗·魏尔伦没有躲开,平静地接受了洗脸水。
“哥哥,你恼羞成怒了,举报我没有用,法国政府同意我待在这里,而你喜欢过我的亲友是事实。”
“闭嘴!再给我倒一杯水!”
“给。”
第二杯水来了。
阿蒂尔·兰波再次浇到了保罗·魏尔伦的脑袋上,只觉得对方的脑子里全是废水!
保罗·魏尔伦这回眼疾手快地摘了黑帽子,把黑帽子护在了身后,发丝滴着水,脸色颇为无辜。
他好不容易见哥哥一面,哥哥太激动了。
保罗·魏尔伦说道:“哥哥,亲友真的很不错,适合我们,如果你能找到比我亲友实力更强、身体更干净的男人,我就当作我没有说过,还有——黑帽子是兰堂送我的生日礼物,你别泼水到它上面。”
阿蒂尔·兰波炸毛:“你是猪脑子吗?!兰堂那么爱你,这样的爱情何其珍贵,你怎么可以轻易把他拱手相让!”
保罗·魏尔伦强调:“是分享,不是想让。”
阿蒂尔·兰波要发飙,保罗·魏尔伦就给他端了一杯水,仿佛找到了一种让哥哥留下来的方式。
阿蒂尔·兰波见他完全忍受下来,更加绝望。
隔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没有处于怒火的最高点位置,打也打不下去。
蠢货!木头!
这世上只有亲人有理由教训保罗·魏尔伦,不遭遇对方的报复。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这样可怜又可恶的弟弟。
傻逼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一把扯过保罗·魏尔伦藏在身后的黑帽子,把重力灌输在上面,如同抓到宠物飞碟,击碎玻璃,往窗户外面砸飞过去,投掷到几公里之外。
“哥哥,我最爱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半身,是我的灵魂归属,我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生气。”保罗·魏尔伦无奈地看了一眼兰波,简单地诉说真心之后,他拔腿跑出去找重要的黑帽子,不再留下碍眼。
阿蒂尔·兰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进嗓子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谁稀罕你的真心!
有相同的血液,也没有见你明白人性!
阿蒂尔·兰波跌坐在室内的椅子上,孤身一人,捂住脸大哭起来。
“谁养的谁负责,赖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创造了你!”
你那么坏!
为什么不干脆坏到彻底!
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父母再来教导你,你去信任兰堂,你去回归法国,我给你准备了一条不会孤独的道路,你老老实实去就行了!我不需要你陪伴!
……
——全是牧神和法国政府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