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以后要真成了亲戚让他多)(1/2)
为什么医疗公司的保安要先让人解衣服, 因为人家要看塑料袋。
有塑料袋的才会放行,进去灌气。
灌完之后大棉被抱塑料袋一包,人家就从别的通道走了, 医疗公司的门前始终是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陈玉凤傻乎乎的去,解开扣子给保安看, 没塑料袋, 保安当然要赶她走。
从书里陈玉凤没看到爆炸的事故发生, 可萧胜捧个气球,蹭点静电都会炸,那么一大塑料袋的煤气, 是一床棉被就能裹得住的吗?
不说陈玉凤害怕, 韩超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改革开放, 商业百花齐放,但也乱象百出。
公安三令五申, 严打也是一轮接着一轮, 可黑心商贩们的手段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不敢干的。
“你们干嘛的?”卤肉店老板看到韩超,警觉了:“没事就快走, 不准乱看。”
“我们是推销油辣椒酱的,要不要带点卖?”陈玉凤捡起两罐辣椒问。
“放下试试,要能卖, 到时候我给你钱。”老板一秒钟变了脸, 笑了起来。
老板娘抱个小婴儿出来, 接过辣椒说:“以后你来,从前门走, 咱的后门不让外人走。”
陈玉凤习惯性逗了一下襁褓:“宝宝真可爱。”
老板娘瞪了丈夫一眼,说:“我也觉得可爱,可她爸不疼,嫌是个闺女。”
襁褓里的小婴儿咧开嘴巴,无声对着陈玉凤笑着。
要是塑料袋爆炸,最先殃及的就是这个无辜的小婴儿。
陈玉凤愧疚的心差点烂掉,她一直觉得事不关已,就可以高高挂起。
可要这孩子给炸上天,她就是帮凶,罪人!
有句话虽然普通,可它说的没错:防范火灾,人人有责。
当然,招待所肯定开不成了,还有一个小时韩超就得回营区,此时得去找马旭反映情况,商户们可以刀尖上翻跟斗,不知死活,公安要知道辖区里居然藏着这么大的安全隐患,只怕一个个都得吓尿裤子。
尤其马旭,他是主管辖区公共安全的副局长,万一有爆炸案,他会被当场撤职,他爹的老脸可就全给他丢光了。
陈玉凤还有件事没跟韩超提:“哥,彩铃要跟萧定天合作,拿咱们军区的煤气灌装站。”
韩超皱了一下眉头:“军区在全市有五个灌装点,他要拿下灌装站,这种塑料袋的煤气岂不得卖遍整个首都?”
不像普通的灌气站,灌气要凭证,到专属的地方。
军区的灌气站是独立的,而且有五个点,一旦放开,不设票,谁想灌都可以。
萧定天之所以对军用灌气站那么上心,是因为籍此,他可以把塑料袋灌煤气送遍全市的原因吧。
要真叫他得逞,一旦事故被捅出来,首都军区的领导们得集体回家卖红薯。
韩超本来都已经走了,又折了回来,伸了伸手指:“两个小时”
陈玉凤纠正说:“你只剩50分钟了,快回去吧。”
韩超欲言又止,但还是走了,直到他走了好远,陈玉凤才醒悟过来,他的意思是,真要上床,他可以战斗两个小时。
这人对自己,向来有着空前的自信。
可陈玉凤觉得,他下回估计还是三分钟。
他有经验,她也有,以她的经验看,他越是猴急的时候,时间就越短。
先说韩超,走到医疗公司的门外他才想起来,现在外面有公用电话,只要打个电话到公安局报案即可,这时韩超又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在招待所打个电话,他不也一样能去开房?
这个萧定天,搞的韩超简直火大。
私贩煤气,确实属于普通民众毫无意识,但让公安们特别头疼的事,马旭说自己五分钟就到,但分局离得不远嘛,带着几个公安,不到三分钟他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此时韩超就在医疗公司的对面。
韩超也想去看看,因为他直觉,萧胜都能从煤气中提纯氢气,萧定天的那个私人作坊应该不小,当然,搞这种勾当的人,警觉性都很高,眼看远处有公安冒头,俩站在门口的保安一个在往里跑,一个准备要锁门。
韩超毕竟军人,行动力迅速,一个箭步穿过马路,赶在对方关门之前一把扯住保安,抓过他手中的警棍,滋滋两声就把保安给放倒了。另一个正在往后跑,韩超把警棍掷出去,正砸在那保安的后脑壳上,应声,保安倒地了。
正好这时马旭带着公安们赶到了。
从外面看,不过一间普普通通的门面房,进去以后一帮公安才豁然开朗,这铺面有个地下室,本来按理该是一间不大的地下室,但萧定天有多厉害,他直接把它给挖到了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有一个废弃的气包车的煤气灌装厂。
韩超这一代人没见过气包车,但在十年前,首都曾有过一批气包车,就是靠燃气驱动的公交车,每辆公交车的头顶上,都要挂一个大煤气包,而公交车的行驶靠的就是烧气。
一帮公安冲进灌装厂时,灌气的工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当然个个束手就擒。
马旭和韩超主抓萧定天,但作为老板,萧定天肯定不在,俩人踢了几间房门没找到人,抓来工人问了一下,才知道因为业务稳定,萧定天大概三天才来一回。
当然,即使没有当场逮捕,作为老板,敢干这种不要命的事,等着他的就是拘捕,审判,吃花生米。
但马旭也足够心有余悸的,转头看韩超:“这个萧定天原来是干嘛的,上面是不是有关系,敢干这种掉脑袋的事,他不怕死吗?”
韩超一基层小干部,哪能知道领导间的关系。
马旭气的说:“这他妈的要没有后台,他就枪毙一百次都抵不了罪,要有后台,不管他是谁,老子这回连筋带蔓,要全给他扯出来。”
“时间到了,我得去上班了,你们慢慢查吧。”韩超说。
战友帮了这么大的忙,马旭当然得送他,俩人从原路返回,马旭忽而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听说个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我母亲准备结婚的事吧。”韩超边走边看表。
马旭说:“徐鑫专门找过我,问过你母亲一些情况,他现在做私营报社,钱赚得多,人也比较飘,当年你还打过他嘛,以后真要成了亲戚,他那脾气,我估计你得多包涵。”
王果果真想跟徐勇义结婚,就意味着韩超要跟他曾经打过的战友做亲戚了。
以他的脾气,如果徐鑫母子排暄他,倒没啥,但要排暄他妈,他会包涵吗,当然不会。
默了会儿,韩超说:“马局,你告诉徐鑫,我还是当年的混混脾气,什么都能受,就是不受气,以后要真成了亲戚,让他多包涵我吧。”
说完,从医疗公司的前门出来,两手握拳,跑步前进,沐浴着正午的阳光,他回营区去了。
再说陈玉凤,送完油辣椒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从营级家属院这边进门,包嫂子和几个军嫂坐在路边,晒着太阳在聊天,不过她们似乎心情都不咋好,瞧上去愁眉苦脸的。
“包嫂子,你今天怎么又没去开店呀?”陈玉凤问。
“甭提了,别人有本钱,可以赔钱可以熬,我就那点转业金,全赔完,生意就没法做了,铺子关张,我给转租出去了。”包嫂子说。
另一个姓郑的嫂子是七团二营,付营长的爱人。
她年龄跟陈玉凤差不多大,是个下岗女工,她说:“你还好,抢到了铺面,好歹一月转租能有30块,我是下了岗的,现在军区又月月欠津贴,虽说吃喝咱都有,但兜里没一分钱,外面又热闹,出了门干看不掏钱,我都要急出红眼病了。”
“也是,我这个月就烫了个头。”包嫂子成了包租婆,要显摆刚刚烫过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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